“是,娘亲。”
“姐姐,皇后娘娘,求您饶过姩儿与谦儿一命吧!”
“就算是不饶过姩儿,您也得让陛下留着卫谦一条性命,他可是我卫家唯一的血脉了。”
云缃叶在屋内,就听到了门口卫姩娘亲严氏的高声求饶。
屋外又传来了卫皇后清冷的声音道:“你在知晓卫谦卫姩两兄妹的谋逆之心之后,未曾阻止,却还帮衬他们给亲生父亲下毒,卫姩她还竟然毒辣到对皇太孙下手,你还有什么脸面来求原谅?”
严氏哭着道:“皇后娘娘……我错了,我知晓错了,可是谦儿的媳妇还未曾有孕,谦儿好歹也是西宛国驸马,您饶他一条性命吧!”
卫皇后道:“西宛国公主嫁给谦儿真真是倒了大霉,我与陛下已商议过,许西宛公主与卫谦和离,免西宛三年上贡,西宛国公主若还想找大盛夫婿,我与陛下会给她找寻一个好夫君,她若想要回西宛国,大盛便会派兵送她回西宛。”
严氏道:“皇后娘娘,您都不顾卫家唯一的子孙血脉了吗?”
卫皇后道:“下去!”
严氏还欲再相求,就已经被宫人给赶走了。
谢知萱听到外边严氏的恳求,叹了一口气道:“这卫家……唉。”
顾彦道:“娶妻不贤毁三代,严氏只知一味与您攀比,教养出来的儿女也是如此。”
云缃叶听着顾彦此话,满是不赞同地看向顾彦,“养不教父之过,怎么能将教养女儿的责任全怪到卫姩娘亲身上去?”
顾彦忙认错道:“是我错了。”
谢知萱朝着云缃叶一笑道:“缃叶说得是,所谓的娶妻不贤毁三代,也是那家男人们不用心而已,卫瞻他年轻时仗着有个皇后姑母,太子妃姐姐,也不曾多有用功。
娶严氏其实并非卫瞻所愿,但他也难以违抗母命,他对严氏本就不太在意,乃至于严氏只能对一双儿女寄予厚望,可偏偏又不知怎么教导,只以为用些她娘家里学来的后院争斗的手段。
此事你卫瞻表叔也是有责任的,不该全怪在严氏身上,只是,这卫家的确只有卫谦卫姩这一条血脉了……不知皇后会不会动恻隐之心,保下其中一人的性命。”
顾彦道:“卫家犯下如此大错,卫谦卫姩怎可保住性命?”
谢知萱道:“此事端看陛下与殿下如何处置了,我们先行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
云缃叶与谢知萱还有静茹糯糯同坐一辆马车,顾彦在外骑马。
谢知萱望向着云缃叶道:“你这胎相倒是稳固,看脉象怀上不过一两月而已,从马车上摔下去,脚扭伤成这般,孩子竟完全无大碍,也是可喜可贺。”
云缃叶倒也是有些庆幸,好在孩子没事。
谢知萱道:“你想要将有孕此事瞒着彦儿?”
云缃叶道:“娘,我想着夫君即将要去黎州,若是让他知晓我有身孕,他必定会担忧,心存挂念。”
谢知萱道:“你不说,他也会对你存有挂念之心,还是告诉他吧,不该为了怕他忧心就不说的,你孕期他本就无法好好照顾你了,更不该没有半点做父亲的记挂。”
云缃叶也觉得婆母说得有道理,轻轻摸了摸小腹,应道:“嗯,我会告诉他的。”
“娘,夫君要去黎州,你好似一点都不担心?”
谢知萱淡笑道:“他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我哪里能不担忧,他犯下欺君之罪,如若要再想进朝堂,只能将功赎罪戴罪立功,不可像上回那样去江南调查茶税,就能轻易入御史台。”
云缃叶微低头,顾彦欺君之罪,皆是因自己而起。
谢知萱道:“保家卫国这是他们顾家儿郎的职责,顾家从他的太祖爷爷那一代起就是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