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萱道:“你不如先想想自己为何要这般对叶婉禾?叶婉禾让你沦为哑奴这般报复你,又宁愿自尽也要离你而去,你该知晓缘由。

我助她离去,是以为你对她虽是有情,但不至于如此深厚,毕竟你连她的出身都接受不了,顶多是难受一段时日,倒不如放着叶婉禾自由自在。

却没曾想你会伤心至此,这是我特意找人快马加鞭赶去追上她的,她得知你病重之后,也不愿归来,只愿给你写下这封信。”

赵珵握紧着手中的信纸,强撑着要起身,却因这几日都没有怎么吃东西,而无力起身。

谢知萱取来一旁的药膳,喂着赵珵吃着药膳粥,“你先别太激动,这几日没有吃过一口粮食,全靠参汤吊着,铁打的身子骨都是不能一下子好转起来的。”

赵珵道:“姑姑,我想要去找她……”

谢知萱道:“你好生休养身体,养好身体再去找她也不迟。”

赵珵道:“眼见为实,我不知你们是不是依旧在骗我,我只想早日见到婉禾。”

谢知萱轻叹了一口气道:“你这幅身子骨怎可以赶路去寻婉禾呢?先好生休息吧。”

赵珵闭上眼眸道:“你们是不是骗我的……是骗我的……”

顾彦道:“殿下,有没有骗您,您去一趟皇陵看看棺材里面有没有尸首就知晓了。”

赵珵对着顾彦道:“你扶我,随我同去皇陵。”

顾彦上前扶起赵珵,赵珵吃了药膳粥后,恢复了些许的力道,至少可以站稳了。

顾彦扶着赵珵出了门,外边的皇后娘娘与陛下见到这一幕,欣喜至极,“珵儿!”

赵珵走到了卫皇后跟前道:“母后,儿臣不孝,日后儿臣定会好好保重自己的身子,不再让您担忧。”

卫皇后轻笑着道:“好,这就好。”

赵珵随着顾彦上了顾家的马车。

赵珵直到了皇陵内,看着顾彦打开棺材盖并未看见里面的尸首,才是彻底相信了叶婉禾还活着。

毕竟叶婉禾的尸首他们绝不敢藏匿起来。

赵珵皱眉看着跟前的顾彦道:“你倒是对云缃叶是有求必应,你这辈子是不想再进朝堂了,是不是?”

顾彦道:“殿下,我也没想到您会为了一个女人连性命都不要了,今日就算我娘不来,我也是想要告诉您实情了的。”

赵珵怒视着顾彦道:“在你眼中是不是云氏她的话比孤的话更像圣旨一些?”

顾彦道:“殿下,对不起,但是我好不容易哄回来的夫人,实在是不想再失去了,毕竟失去挚爱的痛苦,您这几日也尝到了……”

赵珵呵了一声,“云缃叶一而再再而三犯下欺君之罪,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顾彦跪在了赵珵跟前道:“臣愿意替云缃叶承担罪责。”

赵珵道:“孤这几日虽奄奄一息,却也有耳目知晓这长安城之中有人动了异心。

孤念在兄弟一场的份上,本不想在我活着时亲自处置他的,他这人自小就是刚愎自用,自以为是,不足为虑,孤相信哪怕孤真不在人世了,他也难以在朝中成气候,如今孤既然不再求死,就不得不处置他,只是他的身份也是有些为难……”

顾彦听着赵珵之言,抬眸道:“是赵璟?”

赵珵点点头道:“嗯,黎州那边出事后,孤就派着暗卫在黎江节度使魏荐的弟弟魏绍身边,先前就知晓魏绍与长安城之中一些公子哥儿走得近,未当一回事情,这几日孤病重,他的狼子野心倒是显露出来了,竟想要拉拢赵璟谋夺皇位。

赵璟这几日也动了心思,竟然和魏绍一起对傅家说要娶傅安然为侧妃,只要傅家愿意助他登基,他便会给傅安然皇贵妃之位,赵璟俨然以为他真能为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