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禾一脸失望地看向赵珵,不过说了一句自找的而已,他这就护上俞喜荷了。
卫皇后皱眉看向了叶婉禾道:“你给珵儿下药,珵儿不多与你追究,还替你遮掩,任由外界传言纷飞,我与陛下皆是心疼珵儿受尽苦难,也未曾逼他处置于你,可你呢,你还有半点做太子妃的模样吗?”
叶婉禾看向赵珵道:“我下药的那一刻就没想再做太子妃……应当说,我从来没有想过做太子妃!”
赵珵上前想去拦住叶婉禾开口。
叶婉禾却将簪尖对准了赵珵道:“我让你别碰我!我真嫌恶心!”
卫皇后见着叶婉禾似情绪失控的模样,微皱眉,她看向了赵珵情急之下阻拦的手上的红痕,她上前握住了赵珵的手道:“珵儿?是她用簪子划的?”
赵珵摇摇头道:“不是……”
卫皇后恼道:“你还为她遮掩?难道还想让她再杀你一次,让我与你父皇再承受一次丧子之痛吗?”
赵珵道:“不……母后……”
卫皇后怒视着叶婉禾道:“来人,将太子妃关入暴室之中。”
叶婉禾倒也丝毫不怕,暴室乃是大盛宫廷之中专门处罚宫人奴仆之地,刚进宫的时候,她见到过进了暴室的宫女姐姐,出来时已经没了大半条命,听说是残废了,可她终究也出了宫,回了家……
赵珵忙道:“母后,别,婉禾她只是生病了而已,她不是故意要伤害孩儿的。”
卫皇后怒声道:“赵珵!”
赵珵道:“母后,您且先回去吧,别担忧孩儿,孩儿会好好教训她的。”
卫皇后将手放在自个儿的心前道:“珵儿,你可知你出事那几日,母后天天心如刀绞,若不是煜儿太小,还需母后强撑着,母后就想着随你而去了……母后不能再承担一次丧子之痛了,你明白吗?”
赵珵道:“母后,孩儿有分寸,她手上这簪子伤不了孩儿,您且先回去吧。”
卫皇后哀叹了一口气,“你有分寸?你有什么分寸?你若真有分寸,就该废了她的太子妃之位!”
赵珵无奈道:“母后,孩儿先送您回凤仪宫。”
赵珵扶着卫皇后往外走着,他又吩咐着李泉道:“去一趟长公主府,把顾世子妃请来。”
“是。”李泉应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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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彦闲暇下来,云缃叶倒也有空多逛逛长安了,来长安一年半了,实则还是有很多地方都没有去过的。
初夏风光正好,两人便随处转悠,悠闲得很。
不过,终究是做了爹娘的,午后两个人就因担忧糯糯早早归来了。
云缃叶回到了长公主,就见着东宫内侍着急忙慌地迎了上来。
“世子妃,您总算是回来了,太子殿下宣您去东宫一趟。”
云缃叶道:“怎么了?”
内侍道:“奴不敢多说。”
云缃叶道:“我这就随你一起前去。”
顾彦道:“我也陪同着你前去。”
云缃叶匆忙去了东宫内。
一如寝殿,就听到了里面药碗砸碎的声音,还有叶婉禾声嘶力竭地抗拒声。
“我不喝药,你别碰我!”
云缃叶进了殿内,便见着一身狼狈的叶婉禾,与一旁阴沉着脸的赵珵。
云缃叶连连行礼道:“参见殿下,太子妃。”
赵珵道:“她今日不知发什么疯,你好生劝劝她,药也不能不喝。”
赵珵说罢后,便就气冲冲地离了寝殿。
云缃叶见着狼狈的叶婉禾,上前道:“姐姐……”
叶婉禾看向云缃叶道:“你不必担忧我,我没事。”
云缃叶上前替叶婉禾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