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当真不当真?这您难道还不信您一手养大的女儿吗?”
俞喜荷哭着扑入了俞夫人的怀中,“就是,娘亲,您还不信女儿的吗?”
俞夫人轻轻地摸着俞喜荷的脑袋:“娘亲一定为你讨还一个公道!”
朱夫人道:“喜荷啊喜荷,你与一个哑奴共度一夜,名声尽失,你三表哥朱见模样家世人品哪里配不上你?如今你还敢污蔑你三表哥,你三表哥与我也是不计较你失了名声,念在亲戚的份上愿意娶你进我朱家大门,否则你就只配嫁给一个哑奴为妻。”
俞夫人微微皱眉,看向了俞柏,不论喜荷与哑奴清不清白,在旁人眼里终究是失了名声的。
朱家虽动了算计之心,可到底是自己娘家,还有酒坊的家业在。
比起嫁不出去亦或者嫁一个哑奴为妻,倒也只能嫁给朱见了……
俞喜荷见着娘亲动摇的神情,着急道:“嫁给哑奴为妻,就嫁给哑奴为妻!爹娘,三表哥如此对我,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啊!”
俞喜荷说着,便下跪落泪。
俞柏冷声吩咐着长子道:“你去朱家酒坊,将你妹妹口中所言的哑奴带来!”
俞文龙领命而去。
过了约摸着两个时辰,俞文龙才带着朱艇与赵珵二人前来。
俞喜荷见着赵珵前来,忙上前道:“哑奴,那一夜里你从朱见手中救了我是不是?”
俞喜荷见着赵珵点头,对着俞柏道:“爹,他就是那一夜里救了我的哑奴。”
俞柏上下打量着赵珵,他的气质可不像是一个奴隶,长得倒也好看,俞柏素来注重名声,女儿与他共度一夜,日后难以嫁人了,唯有嫁给哑奴才行,奴籍便是奴籍,俞家的家风不得有失。
俞柏道:“你既然救了我家喜荷,又与我家喜荷共度一夜,这样,我便做主将女儿许配给你!”
朱见忙大声道:“这怎么可以?姑父,他只是一个奴仆小厮。”
朱艇道:“姑父,这狗儿虽只是一个小厮,但他写得一手好字,聪慧好学,做酒的工序他看一遍全都会了,出身是卑贱了点,可也是难得的好郎君。”
赵珵微蹙着眉头,他示意着俞喜荷给自己纸笔。
俞喜荷忙让丫鬟去取来笔墨纸砚。
赵珵在有了笔墨后,在纸上写着:“我已有妻儿,不能娶你。”
朱艇稍有讶异道:“你竟然有妻儿?沈倾买你的时候,你不是只有独自一人吗?”
朱夫人在一旁讽笑得看向俞喜荷道:“俞喜荷啊俞喜荷,你还不顾名声坦白与他共度一夜,却原来连他都不愿意娶你啊。”
俞喜荷看向了赵珵道:“你妻儿在何处?我愿与你妻子同为平妻,也绝不嫁朱见。”
赵珵提笔写下道:“我此生只会有一个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