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彦道:“我会证明我是爱你的,并非你所说的不在乎你,回来长安之后,我初进御史衙门,公务繁忙,与你少了点相处,让你平白遭受了不少委屈,也被旁人多了许多误解。

日后我会多多与你相处的,你即便是不愿意重新开始,也给我一个重新追求你的机会,可好?”

云缃叶道:“我只知你我已经和离,没有必要藕断丝连,也没有必要多多相处。”

顾彦心中甚是无奈,云缃叶可真真是油盐不进,不由皱眉道:“你就对我没有半点感情了吗?你说我不爱你,你呢?你可有真心爱过我?三年夫妻,你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就要和离……”

“还小事?”云缃叶道,“三年夫妻,你从一开始就是隐瞒与欺骗!”

顾彦道:“我没有骗你,仁元药坊是盛昭长公主的产业,长安城之中人人皆知,是你自个儿都没有去打听我的身世,我是不是也可以说你不在乎我?”

云缃叶看着跟前的顾彦,深呼吸一口气。

顾彦道:“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故意隐瞒过你,你没问过我,我不算是骗你。”

云缃叶:“顾彦,你简直就是不可理喻,我怎么可能会想到我的夫君是堂堂公主与相爷之子?”

顾彦道:“你但凡对我用些心,查一查就会知晓我的身份,你也没有找人来长安打探,你也是没对我用心。”

云缃叶回忆起当年来,那时候顾彦的舅舅舅母也就是如今的湘王与湘王妃前来说让她冲喜,念在顾彦救命之恩的份上,云缃叶实在是不能恩将仇报。

那时候湘王妃只说顾彦是仁元药坊东家的大少爷,前来江南休养的。

仁元药坊在江南产业甚多,且是百年多的老店了。

云缃叶根本就没怀疑过顾彦家世,成亲之后,舅舅是提议过找人去长安探探虚实,毕竟成亲那会儿顾彦也已经十八岁,不知他可否在长安定下亲事?

但当时云缃叶已经查出来有了糯糯,也就没有去长安查探。

毕竟派人去长安查探,一来一回最快也要个小半年。

仁元药坊开遍江南,他们只觉得顾彦仁元药坊少东家的身份终归不是有假的,却没想到他是仁元药坊少东家不假,却还有别的身份瞒着。

云缃叶听着顾彦的话语,却是更加来气:“什么叫做我对没有对你用心?我是信任于你,信任我的夫君,你却说我不够对你用心?”

顾彦:“……”

云缃叶气恼道:“你让开,我得回去了,免得润儿她们担忧。”

顾彦放开了云缃叶的手,“我又不是犯下杀人的罪过,你总得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我又不是犯下了什么滔天的罪过,你打也打了,罚也罚了,和离也已和离了,难不成还要如同以往那般,日日吵闹不休?”

云缃叶不理会顾彦,只辨别着方位,找准了农场所在方向就要走着。

顾彦吹了一个口哨,他那匹枣红色大马便跑了过来。

顾彦望向云缃叶道:“上马吧,这里离农庄得有个六七里路,你若是走过去得要个半个时辰。”

云缃叶抬眸看了一眼顾彦,便上了枣红色大马,她也不想要让旁人多过于担忧。

顾彦也是翻身上马,搂紧了云缃叶的腰肢,在云缃叶抵触之时,顾彦便加快了骑马。

云缃叶也不敢再在马背上与顾彦吵闹,为了顾彦而摔下马可不值得。

约摸着一刻钟不到,便到了农庄内。

云缃叶远远便听到了糯糯的哭声,她心揪着难受。

顾彦将马停下来之后,云缃叶就快跑到了林薄蓝边上,将哭着的糯糯抱在怀中,“娘亲在,不哭,宝宝不哭。”

糯糯见到云缃叶后又哭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