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缃叶为此还戴上了帷帽,才牵着小糯糯的手出了绣坊侧门。
屋外的顾彦等得有些不耐,见着云缃叶穿着一身青纱襦裙出来,那锁骨在轻纱之下隐隐欲现,他竟有些难以移开眼睛。
云缃叶见着顾彦那般登徒子的眼神,紧皱着眉头道:“顾御史请你的眼睛自重些。”
顾彦轻咳了一声,从云缃叶手中接过了小糯糯,“想不想爹爹?”
“想爹爹,想骑马马。”糯糯一把投进了顾彦的怀中,顾彦搂紧着糯糯,在她的小脸上亲了一口,“走吧,西宛国最近送来的战马之中有几匹小马驹,有一匹给了你小姑姑,等会你也挑选一匹。”
顾彦抱着糯糯上了马。
云缃叶便上了后边的马车,她昨夜看完账本已是很晚了,这会儿卯时不到就起了着实是有些困,哪怕这马车颠簸,她也是靠在马车上缓缓睡了过去。
等她被润儿叫醒时,已是到了马场。
云缃叶下了马车后,神情慵懒地走到了顾彦边上,打了一个呵欠道:“我昨夜睡得不好,你好生护着糯糯,我再去马车上睡一会儿。”
顾彦看了一眼云缃叶道:“睡得不好?原来你也会睡得不好,既然如此你又何必非要和离?”
云缃叶皱眉道:“我睡得不好与和离有何相干?我不过是忙于绣坊公事罢了,你不会以为我夜里睡不着是因为想你罢?顾御史还是少自作多情。”
顾彦听着云缃叶之言着实来气,“你能不能有一日不气我的?”
“你我之间究竟是谁气谁?”云缃叶抬眸直视向顾彦,“你瞒我三年之久,可知我心中的怒火有多盛?”
小糯糯抬眸看向顾彦道:“爹爹,骑马马。”
顾彦便深呼吸一口气,带着糯糯前去寻着马场官员,给糯糯挑选了一匹温顺的小马驹。
糯糯独自骑上小马,甚是开心。
云缃叶在一旁看着顾彦照顾糯糯的模样,便也放心回了马车上补眠,许是到了初夏,她这几日满是困意。
马车停在树下阴凉处,车厢内倒也不算太热。
顾彦教了一会儿糯糯骑马之后,便让马场官员教着糯糯骑马,他便与润儿道:“你去看顾着糯糯。”
润儿也生怕糯糯从马上掉下来,眼神都不敢离开。
顾彦便前去了树下的马车车厢内,他掀开帘子入了内,听着云缃叶绵柔的细微呼吸声,困意也袭来。
顾彦想,自个儿得了一种病,唯有云缃叶在他身边,他才能熟睡的病。
公主府的马车宽敞,躺下两个人绰绰有余。
顾彦将云缃叶揽入了怀中,便安稳得熟睡了过去。
巳时初,太阳高照,马车车厢内也开始热了起来。
云缃叶梦到了自个儿似在火炉里一般,睁开眼睛,便发现自个儿竟然被顾彦紧搂在了怀中。
云缃叶的意识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笼,她已经与顾彦和离了……
便一巴掌落到了顾彦的脸上。
顾彦吃痛醒转,见着云缃叶还有一巴掌要落下来,他忙伸手握住了云缃叶的手腕,“你做什么?”
云缃叶轻啐了一声,“亏得你还是皇家子弟,朝廷命官,你我如今和离之后,便有男女之防,你怎可趁我熟睡就做出这种孟浪之事,你让我的名声往何处放?”
云缃叶怒声道:“日后,我绝对不会再随着你出来,你若是想要带着糯糯玩,我就让润儿照看糯糯就是。”
顾彦道:“我又没做什么孟浪之事,云姑娘你也莫要自作多情,我也只是昨晚没睡好,所以才回马车上补眠一会儿。”
云缃叶气恼不已,“我自作多情?顾彦,我本以为我们和离之后还能做个好友,如今想来就该老死不相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