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绣坊开业在即,我总归是要多上点心的,你何必生气,你才是属河豚的。”

顾彦道:“我并非你不回去而生气,而是气时安表弟,总归三年不见,一切都变了不少。”

云缃叶道:“时安表弟挺好的,他能惹你生气?”

顾彦见四下无人,便坐在云缃叶边上与她说着官场上的事:“青茗老家便是长安城外红柳村的,我们回长安后,他的堂哥寻到他说长安城之中有贵人强占红柳村百姓田地,将青茗祖上田产也都抢走,我一查才知背后之人乃是傅明。

此事年前就禀报给了殿下,殿下顾忌着太子妃将要入宫,只让我去提点一番傅明,让傅明将田地产业还给百姓们也就罢了。

本以为此事已了结,今日青茗告诉我说,他堂哥因告发傅明被傅明手下所杀害,他堂嫂也被人凌辱……”

云缃叶手中的针扎入手指之中,渗出鲜血来,她忙用巾帕遮住了手指,“太平盛世,天子脚下竟然有这种事情?”

云缃叶自小在山高皇帝远的江南长大,也没见过如此仗势欺负百姓之事。

哪里想到这皇城周边,竟会有此等恶事。

顾彦道:“正是天下脚下,此事才不少,人性贪婪,有权有势后,难保不心生妄念,仗着有朝中庇护,随意而为。”

云缃叶道:“那你得给青茗一家讨还一个公道。”

顾彦道:“这公道自然是要去讨还的,青茗很小的时候就跟在我身边,我不能让他寒了心,只是我没想到的是谢时安竟然会为了讨好傅家去包庇傅明,为傅明遮掩。”

云缃叶道:“时安表弟没得必要这么做吧?他虽不姓赵姓谢,可好歹也是陛下的亲侄儿,何必要去讨好将来的太子妃一族?他乃是太子殿下的堂弟,不差这些权势。”

顾彦道:“谁知呢?三年多前的谢时安何其刚正不阿眼里揉不得沙子,三年而已,竟像是变了一个人,为了讨好傅家让太子妃顺顺利利入主东宫,他竟然枉顾无辜百姓性命。”

云缃叶道:“可怜了青茗的堂哥与堂嫂了,你一定要给他们讨还公道。”

顾彦点头道:“嗯,此事我绝不会轻易饶过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