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到门外,一脚踢开旁边的一间舱门。
季泽同闻到一股恶臭味。
这间船舱在见不到阳光的地方,门内是一片黑暗,他花了好长时间才看到里面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人,地上摆着凌乱的锡纸和打火机,白色的粉末撒得到处都是,也有用过的注射器和坏掉的针剂玻璃瓶。
一双空洞的眼睛抬起来,看着蓝釉,末了,那双眼睛的主人举起手上的锡纸晃了晃,对蓝釉说:“蓝老板,来一点儿?”
里面的人近乎裸体,有身体强壮、浑身肌肉的,也有瘦骨嶙峋、形同枯槁的,各种各样的人混在一起,男的女的,有一对甚至还在做爱。他们看上去就像动物一般,丝毫不知廉耻,失去了所有人性。
蓝釉掰着季泽同的脑袋,把嘴唇贴在他的耳边,用一种带着狠气的低沉的嗓音说:“看到了吗?你就和他们一样。你继续抽这个……迟早会变成那个样子!”
他把季泽同的脑袋往前面一凑,一个如同骷髅的身体进入季泽同的眼帘。
季泽同见过纨绔子弟嗑药玩女人的混乱模样,却也没见过如此赤裸裸的最底层的瘾君子,肮脏,麻木,濒死的状态。
他心中非常不舒服,身体不自自觉的往后退着,那股恶臭让人不忍闻,那种场景也让人望而却步。
脏乱不堪。
有个面带痴傻的笑容,嘴角流着口水的人,向蓝釉渴求的伸出一只手,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手上那支注射针剂。
蓝釉把那支针剂抛过去,那人如获至宝,掰开了头,几乎没有任何考虑的就仰头一口吞下。
季泽同看到那人的头歪成一个奇怪的角度,整个人停顿抽搐,像是被砍断了筋骨一般。
蓝釉掐着季泽同的腰把人抱起来,又回到了刚刚那个小房间。
季泽同被扔回床上,身体和床板接触,发出碰撞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