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泽同的手指抚上蓝釉的手腕,忍不住问:“怎么把这玩意儿拎出来戴了?你打算上京去会见国家领导人么?”
蓝釉虚弱的笑着,说:“跟着你走嘛,总得戴个能镇得住场面的东西。”
“你跟着我干啥玩意儿?”季泽同移过目光,看着那支手表,不敢看蓝釉的眼睛。
“舍不得你嘛。”蓝釉大大方方的说。
“哼,”季泽同冷笑一声,“你要跟我玩儿,你还嫩点。听哥哥一句话,赶紧的收拾东西回家,这儿真不是你们西南,多少人一根指头能捏死你……带着这么个玩意儿,以为你很能耐?刚刚在机场已经被人盯上了明不明白?!”
季泽同把那只表拔下来扔在一边,表身砸在柜子上砰一声响。
蓝釉苦笑一声:“这……可贵了。”
“你差钱?”季泽同下巴一昂。
“可不是嘛,上来就带了这么个玩意儿,你知道我们这样的人有这种习惯,不会带着钱到处走,都是带着东西。我打算找个地方把这表卖了换点儿生活费呢……”
“胡说八道,”季泽同被蓝釉这一出给都笑了,“你肯卖,有人敢买?这种东西印着名儿的,追究起来吃不了兜着走。前脚买了后脚出门就挨一顿削,你信不信?”
“呵呵……要真想找买主,还是找得到的。”蓝釉道。
“行了,我帮你收着。”季泽同拿起那只表,放到自己的柜子里。
小季爷在西南的时候是出了名的会糟蹋东西,甭管多贵的玩意儿,一声不高兴了,说砸就砸。有一次不知道怎么了,他把他抱过的一个姑娘的所有衣服、首饰、鞋子,通通淋上酒点火烧了,不知道他花了多少钱买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烧,姑娘所以的家当就那么点儿了,全烧没了,姑娘愣是活活哭晕了过去。
他回来之后房间里的衣服鞋子也准备得齐全了,手表排了整整一个平面柜。季泽同拿出一个表托儿来,把蓝釉那只贵的过分的表放进去收着,拎了一支普通点儿的出来给他带上。
蓝釉虽然人很虚弱,但是眼睛是很尖的,从那腕表的真皮表带上看到了季泽同的名字,面带微笑的说:“哟,这可是你小季爷的表,小弟何德何能……”
“闭嘴,再说老子抽你!”季泽同不耐烦的威胁。
蓝釉可怜兮兮的说:“你已经抽过我了,好疼啊……”
他说着揉了揉屁股。
“哦……”季泽同恍然大悟,一脸坏笑,“我都忘了你他妈还是个处儿……怎么样,老子技术不错吧?”
“是不错,我感觉就像有人拿了个烧火棍儿在我屁股里面捅……”
“不想疼就给我安分点。你要跟着我走,就要装得像点儿……你打算以什么身份在我身边?”
“男宠怎么样?”
“……你打算这么来?”
“那是啊,人人都知道你那段旷世绝恋啊……要是让人家说你小季爷被人抛弃落荒而逃回到北京,传出去多不好听啊?倒不如让人说你始乱终弃喜新厌旧,带着新情人回北京享受,你说是不是?”
“我考虑考虑。”
“还考虑什么啊,我替你想的多周到啊!”
“蓝釉……”季泽同凑上去,压在蓝釉头上,道,“我要找男人,犯不着一定要找你。”
蓝釉顿时无语。
季泽同的电话突然响了,一段胡琴的旋律高亢凄切。小季爷掏出手机接电话,电话那边一派京城顽主儿的腔调问:“六少回来啦?啥时候出来聚聚?”
“今儿不行啊,飞机上吃坏东西了,明儿吧。”季泽同敷衍道。
“啊?哪家航空的那么胆儿大啊,六少的东西也敢胡整!说出来,爷帮你收拾他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