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分手。我的挽留,和眼泪全都没有用,或许我应该自食这苦果……”
顾家臣吓得一个激灵。
他的手机铃声还没来得及换。本来应该来电铃声是《烟花易冷》,而闹铃声是这首《认错》,可他前不久把这两首歌jiāo换了。这个时候咱们能让季泽同听到这首歌呢?那歌赤luǒluǒ的唱了“分手”两个字,这不是要他的命么!
他赶紧按了接听,却是任啸徐打过来的。
“怎么样,你们现在在哪里?”
任啸徐的声音有些空dàng,大概是在一个巨大的有共鸣的空间里。顾家臣猜着应该是厕所。华尔道夫的厕所可大了,大的像一个小型宴会厅一样。顾家臣去看过一次,就被深深的震撼了,久久也不能忘记。
“我们现在在车上,刚过了群光广场,泽同说他想去你的公寓呆着……他挺乖的。”
顾家臣一边说一边偷偷看季泽同的表情。他的眼皮微微有些响动,大概刚才的歌确实打扰了他。不过那睫毛微微颤悠了几下,终究还是没了动静。
毕竟八年的时光,他大概也想了太多,经历了太多。什么伤心的歌没听过?什么伤感的事没回忆过?
任啸徐停了一下,说:“我和你们一起回去。你先走,我去叫车来。”
“你和我们一起……那你哥哥的欢迎会呢?”
“又不是什么大事。人太多,烦得很。我和你们一起……陪泽同喝两杯,把今天先弄过去。”
“那我们先走――”顾家臣话还没说完,就听到电话里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啸徐,跟谁打电话呢!准是跑进来躲酒的!”
紧接着就是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任啸徐的声音说:“哥,你饶了我吧,今天我也伤筋动骨一整天了!你就不肯放我去休息休息?”
顾家臣顿时满身满背zhà起了鸡皮疙瘩,“嘟”一声按掉了电话,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额头上已经密密的起了一层冷汗来,后脖子到下巴颏都是麻的。
啸徐叫他哥……刚刚那个声音是任啸怀?是任啸怀!
顾家臣把电话藏进衣兜里,坐在那儿一动也不敢动。他竖起耳朵来听季泽同呼吸,一起一伏,仿佛没有什么响动。如此听了三四声,才鼓起勇气来拿眼角的余光瞄了他一眼,发觉他仍旧是闭着眼睛,头斜斜靠在靠背上,仿佛熟睡一般。
第19章
五辆车开入牡丹城三区,暂停在任啸徐所住大楼的楼下,左边一辆奔驰率先开了车门,方才在公园拦住他们的那个黑衣男子带着人走过来,打开了宾利的两扇车门。
季泽同理了理衣襟,默然下车。顾家臣也急忙跟着出来,空气中传来一阵浓郁的玫瑰花香。
想必是后山的花开了吧!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后山的海拔不算高,和地面有少许的温度差异,在五月出头的时间里,既有桃花漫山,又有樱花遍地。没香味的,牡丹,碧桃,春鹃,连翘,石榴,锦葵,山丹,佛手……有香味的,蔷薇,玫瑰,芍yào,夜来,惠兰,琼花,白兰,荼蘼……
漫山遍野,都是花的海洋,香的世界。
终究还是玫瑰香味最浓。玫瑰,又称徘徊花,穿心花,刺客。粉玫瑰的花语是初恋、铭记于心的爱,红玫瑰是热恋、真实深刻的爱,白玫瑰是天真、纯洁、唯一匹配的爱,紫玫瑰是忠诚的爱和思念,还有黄玫瑰,代表失恋、褪去的爱、抱歉和同xìng之爱。
顾家臣叹一口气。是不是同xìng之爱,一定要如此悲伤呢?俄而,又呵呵一笑,心想,哪种恋爱不悲伤?爱本来就附带着伤害。爱上一个人,便是给了他伤害你的权利,不是么?
受过伤,说明有过爱。季泽同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