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羞的,斯斯文文像小姑娘一样的男孩子。以至于后来突然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大家都不习惯。人心总是会变的呀。
顾家臣就那么随随便便的晕乎乎地想,直到沈氏如刀一般锋利的目光朝他扫过来,顾家臣小动物的天xìng骤然bào发,被沈氏的目光扫得低了头,下意识地把左手往背后藏过去。
他看见沈氏上过香,往回走的时候,在任啸徐身边停留了一会儿,嘴唇一张一合说这话,看那口型,好像是在问任啸徐手上的那个戒指是怎么回事。
任啸徐是背对着顾家臣的,看不大清楚,不知道他说了什么。沈氏的目光钉子一般地撒过来,顾家臣赶紧又低下头。然后,他似乎听到沈氏走过他身边的时候,对周围的助理说了一句话:“把他请出去。”
然后他面前就站了两个穿黑色西服的助理,恭恭敬敬地对他说:“这位先生,我们夫人请你出去。”
任啸徐正在上香,顾家臣看着那个男人的背影,在晨光下闪耀着,他的脚下就像黏住了一样,挪不动脚步。
“这位先生……”几个人见顾家臣不动,又开口催他道,“夫人请你出去,请不要为难我们。”
顾家臣捏紧了拳头,站了站,还是转身往出口的地方走。从墓地的入口到放牌位的亭子,四处都站满了人,外面还有警察维护秩序,闲杂人等不得入内。他进来的时候是跟在任啸徐身边的,来的人多不认识他,大家大概都以为他是个什么助理或者秘书。现在沈氏下了命令,表明他并不是一个受欢迎的人,所以他们理直气壮地请他出去。
顾家臣每迈出一步,都觉得脚下似有千金重。这个地方对他而言太过神圣,他有点……不甘心。
能够被承认,正式地呆在任啸徐身边,是他梦寐以求的。今天这个梦近在咫尺了,他都不敢伸手去碰一碰,因为怕碰碎……然而已经要离去了。总还是有点不甘心。
好在任啸徐上完香立刻就开始寻找他的身影,第一眼没找到,一肚子狐疑,第二眼,看到他被两个助理带着往门口的方向走,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去问:“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夫人吩咐我们带这位先生离开。”
“他是我带来的人。”
“是吗?对不起二少爷,我们并不知情。”
“没事,”任啸徐朝他们挥挥手,“你们先回去,我带他走。”
两人于是散去,任啸徐拉住顾家臣说:“你怎么就跟他们走了?”
“你妈妈吩咐的嘛……”顾家臣苦笑着解释。
“哪天她吩咐把你带出去解决掉,你也傻乎乎地跟着走吗?”任啸徐语气略带责怪。
“怎么了啸徐?你以前不会这样说的……”
“没怎么,我以前怎么了?”
“你以前,你会,你会为你妈妈辩解,或者,或者讽刺她两句。但是,你不会这样……恶意地去揣测她啊。”
任啸徐别过脸去,手指微微用力,握紧了些。
“我也不想。可是事实,我不得不这样防范。”
“这么久了,你妈妈也没把我怎么样啊……”
“还没怎么样?那天她差点把你绑走!你……”任啸徐说到这里,不自觉地打住了。顾家臣长大了嘴看着他,喃喃问:
“啊?真的……真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