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徐会爽,他也能爽到。慢慢的他发现其实学校有不少人知道这件事,但是他们并不是觉得这种事很变态,他们只是嫉妒他能够呆在任啸徐身边。
顾家臣知道那种嫉妒的来源,那是一种得不到的痛苦。可是他也被搞的很痛苦,他宁愿装作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做错什么了?他宁愿选择这样的自我催眠,把责任都推到别人的头上。他有时候也会想,这样是不是太软弱了点?可是每次到要面对一些问题的时候,他还是会选择逃避,总觉得人这一辈子,大概有些时候是需要逃避的。
司机等在门口,顾家臣先上了车,任啸徐钻进来就把他抱在怀里。
顾家臣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心跳的声音,一下一下,好像很急促,但是又很无力,像是重重的锤子,却锤在海绵里。那种浮脉一样的勃动,好像某种生命特征的改变,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而顾家臣一直呆在时间的角落里,那条叫做时光的河流带走了生命中的一切,却忘记了把他也一起带走。于是所有的东西都过时了,旧了,不在了。
可是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只要他趴在任啸徐的怀里,听得见他的心跳,他就可以忽略周围的所有。只要他们还在一起,其他的就已经不重要。
任啸徐的呼吸平静悠长,偶尔有点波澜。顾家臣并不贸然发问,只是静静地被他搂在怀里,静静地抚摸着他的手臂,他的胸口。感受他的温度,通过指尖传入到他的心底。是暖的,什么样的冰雪都会被他的温度融化掉。
他并不知道这件事的结果。任啸徐一句话也不说。他想,结果大概很坏,坏到连面前的这个男人都觉得很悲伤。
可是得到一个哪怕是坏的结果,也比处在等待之中让人觉得安心。那是一种悬而未决的忐忑,好像整颗心吊在半空,四周空dàng渺然,心的主人不知所措。那感觉就像站在旷野里,你根本不知道该奔向哪个方向,而原地长满荆棘。
“没关系的。”顾家臣搂住爱人的脖子说,“没关系,我会陪着你的。”
任啸徐抬手扼住了他的肩膀,把他整个人压在怀里,口吃含糊地“嗯”了一声。
他低着头,顾家臣看不到他的眼睛。
于是他轻轻凑上去,贴住了他的唇。
他的嘴唇冰冷。细细品尝才能感觉到温温的热度,顾家臣贴上去的那一瞬间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发烧?他自己的嘴唇不应该是这么热的呀!或者说,任啸徐的嘴唇,不应该这么凉。
四唇相接,任啸徐像个小婴儿那样吮吸着顾家臣的唇瓣,吻了一会儿又撬开牙齿,含住了他的舌头。
这是一种奇怪的舌吻,似乎没有太过蠢动的情yù,好像孩提时代饿了的感觉。觅食,寻找一种温暖,寻找一种……温热的,填满的安全感。
顾家臣吱吱唔唔地呻吟,舌头被含住,他根本发不出像样的声音。司机一上车就非常识趣地关上了隔板,任啸徐吻着吻着身体往下一倒,环着顾家臣一起躺倒在座椅上。
他按下了旁边一个开关,座椅的靠背放了下去,拼凑成一张柔软的床。
他把顾家臣合在身下,缠绵的,深入地接吻。
空气中传来湿答答的水声,顾家臣被yín靡的氛围搞得满脸通红,浑身乏力。背后一阵阵的酥麻。
是任啸徐的手,撩起他的衣服,从他的背后伸入进去,抚摸着他的脊背。温凉的手指划过,在他暖热的皮肤上留下莫名的,诡异的,像蛇一样滑腻的触感。
直到他强硬地挤进他的身体,顾家臣才感觉到面前这个人的失控。一下一下的毫无分寸的撞击,把顾家臣先前的意乱情迷撞散了一大半,他一边应付这个人的抽动,一边努力抬起身体凑到任啸徐耳边说:
“你轻……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