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到处都是放肆的蛮人,尖叫的宫女,百年的富贵窝成了人家地狱。而如今简朴中的赫然威望尽在眼底,他实在不懂,那些人怎么还敢妄想推翻这样的君主呢?凭什么?魑魅魍魉的手段还是那些上不了台面的流言?
脑子不停运转,但身体却格外熟练地跪拜道:“罪臣赵谌叩见吾皇万岁万万岁。”
赵久已经知道一点来龙去脉,但也得装装样子,道:“汝自称罪臣,何罪之有?”
赵谌可不敢说因为我爹大逆不道所以我有罪,那不是把官家也带进去了,只得说:“臣父湖涂,不忿陛下命他写《靖康回忆录》私下牢骚记在纸上,就是那句‘吾学陈思作豆赋,弟效魏武观沧海’牢骚之言,被有心之人拿去威胁,臣在不久前得知。辗转反侧,想着终是忠孝不能两全,犹豫半月方才首告,自知有罪。”
这话说的,吕好问这敦厚之人都有些不忍,道:“子为父隐,虽涉及谋逆,无法容情,但是犹豫一二,也是人之本性。”
以他的身份,说出这样的话来,显然是希望渊圣无论如何,皇帝都绕这个赵谌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