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在外度假快两个月的赵与墨,在陈方如密切的陪伴下,终于落地要回家了。
重新喷绘过的白色湾流,缓缓在塔台的指引下降落在机场跑道上。
对于在孤儿院长大,从来都是羡慕别人有家庭有父母的赵与墨而言,这次和母亲的度假,是圆了他从小到大的梦想。
在飞机落地那会儿,陈方如接电话的时候,从陈教授那里听到了儿子羊羊的近况。
“羊羊去加拿大,看他妈妈了?杨雪?”
陈教授说是:“她好像手术成功了吧,羊羊应该也回来了,又去外地工作了。”
陈方如没有问太多,挂了电话,然后赵与墨说:“Roy的妈妈……生病了吗?”
陈方如说:“得了癌症,不过已经手术成功了。算是比较幸运了,回家后咱们一家三口,都得立刻去做个体检。”
赵与墨在回忆:“Roy的妈妈……是不是就是小时候,养育过我的妈妈?”可是他回忆不起来了。
那时候太小了,不记事,他记忆里更深刻是在山沟里见到警察的那一刻,让他睁不开眼的太阳光。
后来成长过程里,他就只记得有吃有穿,但穿不暖也吃不饱,看见美食只能吞咽口水,每个月有几块钱的零花钱的生活。
陈方如心疼地说:“对,那个阿姨养过你两年,你在她的理发店走丢了,就被拐了。”
听见陈方如的语气,赵与墨就知道她不大高兴,可能是介意“妈妈”这个称呼对别人。
赵与墨其实喊院长也喊妈妈。
他不想让母亲不高兴,所以改了口:“那个阿姨现在怎么样了?在加拿大永居了吗?”
“你舅舅说,她下个月大概会回国,可能两家吃顿饭吧。她是个做化妆品的,国内还有事业,没有定居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