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来到了潮市,在灾害过后可见能安定下来的情况下不少人都止不住地掉眼泪。人一多,到后面总归需要有登记,科研人员贡献了一台他们平时使用的笔记本电脑,开始做人员统计表。

一个月下来,也已经有近三百人来到潮市。这个数量仿佛很多,可若基于原本的人数来算,生还率却是连千分之一都达不到。只是人总得放眼当下,很多人开始清理起还算完好的建筑物准备在此安营扎寨,原本冷清的地方霎时间又有了人气。

但很多事都不仅仅止于此,大家将自己所在城市发生的灾害都汇总了起来。

靠水的经历了大大小小的海啸或洪水,地处内陆平原的则是极强的地震,而以北的高原地带面对的是早已沉眠百年之久的火山骤然喷发。这种强度的灾害放在过去即便是其中一样就已足够叫人吃不消的了,但算算日期,他们经历时却都是差不多的时间。因此多地受灾,人手调派不过来,只得所有人想办法自救。

到最后活下来的也只有这寥寥伶仃,其中还有别市的几位科研人员。“诶?廖所长呢?我记得他是最先注意到的人我们都得谢谢他的……”

“林老师不在吗?”

“陈教授没和你们一起吗?”

他市的科研人员远没有潮市的这般幸运,知晓的越多,担负的责任就越大。很多一线的科研人员所选择的是去救尽量多的群众,自然不可避免人员的牺牲。

口中唤出的名字最终也只是换来眼眶通红的默然,是已心照不宣的结果。

这些人,到最后却是连遗骨都不知去了哪里。想得越多,反而激起的不甘越多,“查!灾害发生的原因,之后再次出现的可能性!”做研究的人很清楚,要是连这些牺牲者付诸生命的问题找不出答案来,那才是真正的辜负。

在知道武卓他们在高烧之后获得能力之后,科研人员便激起了偌大的热情,给每个人都抽了两管子血准备做分析。一路带头过来的他们也隐隐成为了主事者,曲尧事无巨细的操持最是得人心,大部分人都服他管,因此很多事情便由他来跟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