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了口,似乎嫌凉了,又?蹙着眉放开。
她这才抬眼打量过?戚白商:
“坐吧。”
待戚白商在暖炉旁坐下,正听安萱颇有些慨叹地开口:“你与?我那阿姐生得一样美,只可惜,没有她那样好的命。”
“……”
戚白商眼睫缓撩起,“我母亲,命好么。”
“她若不好,天下就没有命好的女子了,”安萱靠在软枕上,似乎是笑,眉眼却藏不住讥诮,“那会儿天下若有十?斗颜色,你母亲便独占七斗;上京公子们若有十?分?爱慕,你母亲便坐拥八分?。多少女子艳羡她啊……”
安萱回忆着,转回头来,对上了戚白商的眼神。
她顿了下,低头笑:“是,我自然也是艳羡…不,我该是嫉妒她的。毕竟她们与?她尚非同门,我呢?她是得万千宠爱的嫡女,我是无?人记得、无?人在意的庶出?。她有多明媚、光彩耀人,便衬得我有多黯淡,如沟渠中直不起腰的藓草。”
戚白商蹙眉:“母亲不会这样觉着。”
“她自然不会,她眼里何曾有过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