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戚妍容抬眸,长睫眨了眨,轻易便叫眼底泪意褪去。
她?竟显出?一两分笑:“我要做的,是太子妃。”
“”
戚世隐一震。
“二皇子会成为未来的太子殿下,所?以我才倾慕他,接近他,为他所?用?,”戚妍容慢慢起身,“他本该也没得选偏偏,偏偏!”
女?子细白的手掌用?力拍在桌上,恼声:“偏偏那个狐媚子要在此时回京!”
戚世隐回神,面色一沉:“戚妍容,注意你的言辞。她?是你姐姐。”
“姐姐?姐姐又如?何?”
戚妍容轻笑起来,扶着桌案过来。
戚世隐怒眉,刚起身到一半,竟身影一晃,又跌坐回去。
来得汹涌的眩晕里,他抬手扶额,跟着反应过来,变了脸色,扬眉怒视走到他面前的戚妍容:“是你做了手脚?”
戚妍容勉力停住,拇指与食指间拈着一颗极小的药丸:“兄长谨慎,不肯饮茶,可惜软筋散本便不止在茶中,还在熏香中。”
“这,便是解药,兄长想要么?”
她?在戚世隐面前一掠而过,跟着,在他伸手来取前,将它?扔入口?中。
“…!”
戚世隐怒目而视,他用?力摇了摇头,却眩晕得更?厉害了。
戚妍容抚掌而笑:“兄长此时可能体谅一二,我眼见着太子妃之位,钓在我面前、却又要擦肩而过的痛心了?”
“你”
戚世隐欲强撑着起身,却被戚妍容向前一扑,压在了椅中。
戚妍容冷然轻笑:“姐妹,兄长,或者戚家亲眷,又如?何?我连我自己?都能摈弃,难道还舍不得这些?身外之事吗?”
戚世隐眩晕得厉害,不妨碍他心念电转,虽不明内中细则,但他也有了猜测
“你被安家收买了?”
“嗯?怎么会是收买呢?明明是合作而已。”戚妍容靠在他怀中,双手攀上戚世隐的后颈,羞辱似的向下望着他,“我要戚白商声名狼藉、对?我再无威胁,而他们要毁了兄长你……”
戚妍容语气哀婉下来,指尖轻拨过戚世隐棱角分明的冷峻侧颜,“兄长在我心中向来是冰清玉洁,高不可攀,我还当真是不舍得呢?”
“戚、妍、容。”
戚世隐猛地侧过脸,避开了她?的手,咬牙切齿道:“你不要一错再错。”
“错?我哪里有错?”
戚妍容好似不解,拈起食指,“我只是有那么一点点野心而已,只因为我是女?子,是二房庶出?,有野心便是错了?”
“……野心无错,”戚世隐紧闭了闭眼,一咬舌尖,试图保持清明神志,“可你不择手段、牺牲无辜之人?,便是大错……”
戚妍容笑容冷了下来,她?坐在戚世隐腿上,慢慢直身,居高临下地睨他:“是么,那兄长告诉我,如?我这样的出?身,若不利用?旁人?,要如?何爬到我想要的位置?”
“名利对?你就?那么重要?”
戚世隐咬牙回眸,“生在戚家,你已强过世间万千百姓太多太多……我不明白,你为何还要如?此执迷”
“你当然不明白,因为你已经有了!”
戚妍容忽地拔尖了声。
“兄长可曾被抢走什么?可曾被大房随便一个嬷嬷打骂过?可曾亲眼见自己?心爱的狸奴只因惊吓着了嫡出?的贵女?便被狠心的奴仆活活打死?不管你怎么哀求、怎么哭泣,都没用?!这世间的规则就?是,生作弱者,活着就?必须跪着!!”
“……”
戚世隐眼神沉恸地睖着她?,想说什么,却已经将舌尖咬得发麻,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