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对方勃然的生机,顾昭瑾将其与先前陈逐放在木盒里的那些玉进行对比,惊悚地发现,他竟是高估了自己。

“陈溯川。”顾昭瑾竭力在陈逐密不透风的吻中找到了空隙,艰难地发声道,“不然还是再等等……”

“等不了。”陈溯川断然拒绝。

如果先前还没到这一步,或许陈逐还能压着自己等。

可是顾昭瑾自己送上门来,这难却的盛情和大方的宴请,他又怎么可能会愿意错过。

说着,他紧扣顾昭瑾的手腕,让对方柔软的掌心与自己紧贴,不断去感受、去适应、去描摹出自己的轮廓。

而越是贴近,顾昭瑾就越是瑟缩。

可是前进后退都是没有生门的。

前进则感受更鲜明,后退的动作,却会不小心又把自己送得深了一点。

他想要往侧边跑脱,却刚瞄准了空位,就被陈逐用膝盖顶了一下腰眼,堵死了逃跑的可能。

看着怀里帝王上天入地逃跑无门的模样,陈逐的笑意越来越盛,手中引导的动作也越来越熟稔、深入。

再一次发出闷哼,顾昭瑾破罐子破摔地用了力,咬上陈逐的喉结:“陈溯川,去榻上。”

去宽阔的床榻上总比在这方寸之地自在一些。

顾昭瑾是这么想的,却发现自己的推测好像出了差错。

床上一个巨大的木匣占据了“半壁江山”,只剩下一个能够容纳成年人平躺的空间。

陈逐把顾昭瑾按倒在床褥之中,不知道管家什么时候换的,应该是想着讨重阳彩头的红色锦被将对方白皙的肌肤映衬得更加莹润如玉。

本以为能有更多空间的皇帝陛下作茧自缚,一处腰侧硌着木匣,另一处则是床榻边缘,身上覆着陈逐,完全动弹不得。

早有所料的陈逐闷笑,慢条斯理地享用投怀送抱的帝王。

层层叠叠的衣衫如同盛放的重瓣芙蓉,被人扯下松散的花瓣,毫不留情地抛落。

鹅黄色与红粉色的鲜亮花瓣如纱,纠缠在一起,从床榻边缘坠下,露出其中包裹的白粉色的花芯,花芯在采花人认真细致的抚摸中轻颤,色泽越来越鲜艳,在不同的部位被揉得斑驳,并由里到外地沁出一些露珠。

亲吻掉顾昭瑾鼻尖都渗出的汗水,陈逐的动作格外轻柔。

美食已经到了唇边,他有足够的耐心将其催发得更加美味可口,达到最适合赏味的状态。

当然,除了就餐者的抚弄与等待以外,必要的酱料与调制品也必不可少。

花芯从紧绷的状态慢慢放松开来,陈逐伸手摸向了身侧的木匣。

“啪嗒”一声,木匣的搭扣被人打开了。

陈逐伸手进去,摸出来了几个玉制品和大罐子。

“陛下,你喜欢更热一点的,还是更凉一点的?”陈逐自认是一个非常好说话的人,在这样的档口,甚至还能征询起顾昭瑾的意见。

顾昭瑾的手指抵着唇瓣,压抑哼声,压根没听清到他在说什么,只知道耳边嗡嗡的,似乎是陈逐又在逗弄人。

他偏过头不愿理会,以防对方更加得寸进尺。

“让我选么?”陈逐意会似的恍然大悟,思考了一下,直接将玉制品丢到了一边,开始自食其力。

罐子里的脂膏被他用了许多,微凉的膏体遇到温度就化开了,流淌在顾昭瑾的躯体,使得对方本就绷得和弓弦似的身子又颤栗了一下。

陈逐顺着流对方轻颤起伏的动作缓慢深入,贴在顾昭瑾的耳边,轻哄着让人将咬得发红的手指松开。

顾昭瑾没有照做,反而更窘迫得想要蜷缩起来。

“陛下,睁眼。”陈逐去吻他的鬓发,掰他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