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逐舔去顾昭瑾下颌处滚落的水迹。
甘甜又清列的味道催生了他更多的侵占欲.望。
两人交缠的影子被室内昏黄的烛光投在池壁、屏风以及屋门上,陈逐的眼眸暗红,像是淬了火,紧紧地锁定着顾昭瑾迷.离的神情。
他伸手帮皇帝将凌乱散落的乌发撩开,露出一张潮.红的面庞。
在情绪被拨弄到极致的时候,顾昭瑾苍白的面色与懒倦的模样全然消失无踪了,只剩下比盛开得热烈的木芙蓉更显荼蘼的颜色。
陈逐微微退开,放胸膛剧烈起伏,眼角都沁出泪水的帝王进行呼吸。
他自己则是微微垂眸,去看帝王脚腕上那截红绳。
绳端系着的玉牌,此刻正随着顾昭瑾腰肢被托举的动作一晃一晃,边缘擦过陈逐的衣摆,随着若隐若现的金线芙蓉翩跹。
偶尔脚尖轻拍在水面上,会发出细碎的轻响。
他凝眸看了片刻,伸手摩挲着顾昭瑾的踝骨,在对方难为情地想要抽出之际,猛地一拉,将人撞进怀里。
又一轮疾风骤雨的吻铺天盖地地落下。
细细密密的喘与水花声、唇齿交叠的湿腻声响混在一起,在寂静的殿内织成天罗地网。
顾昭瑾只来得及努力地喘了一口气,就重新被陈逐拉进旋涡之中。
意识渐渐模糊,后颈被人按在肩窝,顾昭瑾在急喘中闻到陈逐身上混着水汽的幽香。有些朦胧缥缈,他挣扎了一下,将缺氧而加速的心跳贴近了陈逐的胸腔。
隔着浸了水的衣料,帝王终于清晰感受到了太傅同样紊乱的呼吸。
“别乱动。”陈逐的声音哑到令人心惊。
他把顾昭瑾贴上自己胸膛的双手紧紧抓住了,不让人随便作乱,自己的手掌却在对方的腰侧、膝弯处辗转,力道极尽温柔,像是要把帝王彻底揉碎在怀里。
陈逐话语中浓浓的欲.念像是会择人而噬。
手心不断升温,两人紧贴的部位滚烫,顾昭瑾忽地有些瑟缩,没敢再随意触碰,还因为莫名的畏惧,将唇瓣抿住了。
不满于帝王的退却。
陈太傅眼眸半阖,眼底的红意未散,指腹薄茧擦过帝王的唇缝,却是抵着人的鼻尖喊了声:“顾昭瑾。”
“明珩……太子殿下……”
“张嘴。”
轻蹭的力道极缓,带着潮气的呼吸彼此交融。
顾昭瑾的指尖颤了一下,听着陈太傅的温言软语,被对方亲昵又柔情的动作哄得迷迷糊糊地又启开了唇瓣。
水面的木芙蓉花瓣被搅得更加散乱。
有几片漂到皇帝垂落的指尖旁,被他白皙布满红痕的手攥住了,纤瘦的手指像是借力般开合了一下,将花瓣拧得淋漓。
艳红的花汁顺着顾昭瑾的腕骨流淌。
可惜,花瓣只被允许停留了片刻,就在陈太傅将帝王的手臂抬起勾在自己肩上的动作间垂落。
水汽氤氲中,顾昭瑾湿红着面庞,无力地挂在陈逐身上。
脚腕红绳系着的玉牌仍在晃荡,每一次都落下两个明晃晃的红字。
“溯川。”
帝王轻声喊,却在陈溯川抬头后无言,只是垂着眸去看。
顾昭瑾的目光逡巡着遍布在自己病弱的身躯上的红痕,失神地望着玉牌在每一次摆动中都叩击着自己的脚腕。
一如他被掠夺殆尽的呼吸与失序的心跳,密密匝匝,无穷无尽。
似是帝王被臣子划下了领地,又像是他得来的战利品。
荒唐又满足。
……
老太医万万没想到自己刚回太医院,竟又被叫回了景仁宫。
被内侍拽着紧赶慢赶着跑进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