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收起手机,终于没再放视频,只是问:“你觉得一个人能倒霉到这种地步,几乎每次都能碰到要命的事情么?”

面色苍白的女人自然是摇头,此前没有多想,但一连串“意外”连起来后,是个傻子都知道晋云渡被针对了,而且是冲着性命来的。

她看着闻过讥讽的面色,抿唇试探着说:“大概是晋氏这些年发展得太好,得罪谁了,所以才会有针对云渡的这些事情发生。”

“你是这么想的?”闻过瞥她一眼,不置可否,玩味道,“那你在遵循我的要求,不将这些消息透露给晋中行的时候,是否有过其他疑虑?”

云熙的唇瓣嗫嚅了下,她自然是充满惶惑的。

毕竟谁在接收到儿子的各种刺杀手法时都得惊慌,并且寻找亲近的人商讨对策。然而,一早料到会有这种可能的闻过明令禁止她告知晋中行,否则便会得不到更多情报。

云熙自然就不敢乱说了。

不敢乱说的同时,大脑还浮现了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猜测。

云熙都快忘了自己在接收到相关信息之后是怎么熬过来的,不可置信、浑浑噩噩,若不是这几天恰好晋中行刚好去度假,她恐怕根本无法在对方面前瞒住自己的情绪。

直到终于收到闻过的约见消息,这才匆匆忙忙按照对方的要求,将自己装扮得不起眼,立刻跑来赴约。

看着云熙实际上已经有所猜测,只是不敢深思的模样,闻过手指扣了扣桌面,觉得还行,对方多少还有点清醒,没被恋爱彻底侵占了大脑。

云熙不知道,特意挑选了晋中行不在的这段日子给她发消息的闻过,在她食不下咽寝不安眠的日子里,始终让系统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只要她表现出不管警告,非要寻求丈夫“安慰”与“商量对策”的苗头,她收到的消息就会被立刻撤回,并且被闻过打入没救了的脑残行列。

好在这个在原剧情里,于晋云渡努力下的确走出了失败婚姻的女士没让他失望。

不过这不代表闻过不刺激人了,而是要抛下更刺激和明确的炸弹:“那如果我告诉你,这些都是晋中行做的呢?”

闻过突如其来的话语打破了云熙心中的侥幸。

她面色堪称得上是惨白了,放在桌子上的手指紧紧蜷缩起来,心中满是猜测成真的震惊与抗拒,但还是维持住镇定,颤着声音说:“请问有证据吗?”

“我……云渡是晋中行的亲儿子,没有证据的话我真的难以相信……”对方的嗓音已经在抖了,闻过看到有水痕从女人墨镜与口罩之间落下来,隐没在脖颈间。

闻过顿了一下,抽了几张纸递过去,态度没再那么咄咄逼人。

“有。”他说,“晋氏、股份……但是需要你去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