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的身躯。
然后……
被撞了、踩了、蹭了一下又一下。
又一次进退,两人的面具相触,金粉与绒毛簌簌掉落,晋云渡眼尾的痣在微光里闪烁,闻过盯着他的眼睛看,透过面具狭小的空洞,凝望对方的无奈与放纵。
男人黝黑的瞳孔在阴影里灼出缱绻又幽深的光。
舞曲进入下一个乐章,钢琴与铜管合奏的声音在空中飘飘荡荡,灯光从脚底漫上来,在红色鞋底顿踏之中沁出鲜艳的光彩。
闻过的指尖终于松开晋云渡的腕骨,却沿着他小臂外侧攀上肩头,指尖勾住西装缝线微微用力。
皮鞋相抵的方寸间,他用指节叩了叩对方腰侧,换来的是晋云渡用膝盖轻碰他腿骨的动作。
“你该后退了。”晋云渡低声。
轻轻一笑,闻过摇头,面具上的兔须似乎轻动了下,露出点物似主人的狡黠:“不要。”
小号的尾音切开空气,他用指尖抵住男人的肩膀,在切分音的留白里忽然转为指尖蜷曲的抓握,似擒住猎物的咽喉,带着人在节奏的刀刃上摇晃着。
而后,稳稳踩中了下一个重拍的心跳。
晋云渡知道,闻过的学习能力从来不弱。
但是被对方掌控着转换了进退,并且准确地切入节奏后,面上还是仍不住露出了几分惊讶。
“金主大人的教学很好。”后背撞上立柱,晋云渡听见对方喉间溢出的气音,低沉懒散:“接下来学生应该展示学习成果了……”
话未说完,闻过的膝盖撞上他胫骨不是生涩的模仿,而是带着预判的撞击,在贝斯震颤的尾音里,用错拍的力道将他抵在冰凉的大理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