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被紧紧绑缚的领带上洇出模糊的指纹。

晋云渡意识缥缈间觉得自己像片被晒暖的羽毛。

酸软的膝盖轻飘飘地陷进床褥里,喉间泛起淡淡的腥甜,肾上腺素汹长,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床单的纹路,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在喘.息中变得急.促而湿润。

耳畔传来的低笑带着喟叹,在耳蜗里搅成浑浊的泥浆,浑浑噩噩间,每一秒都被拉得无限长。

手指无处施力,只剩下唯一紧贴的部位给予支撑。

晋云渡绷起脖颈,在情绪极度变化间,恶狠狠地咬在了闻过的肩膀上。

……

包痒痕迹未消,又增添了更多金主留在身上的抓痕。

闻过看着镜中的自己,斑驳的红痕几乎布满他身上的每一处,胸口、腰腹、肩背、胯骨……他忍不住轻笑一声,泛着潮气的眼眸满是大餐之后的餍足。

简单洗了把脸,他走出浴室。

不大的房间里静悄悄的。

窗帘被夜风扬起一角,外界隐约的灯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投射进来,在地面落下几道影子。

刚醒来时,房间里弥漫的浓郁的混合气味现在已经淡了,只有走近床榻的时候,还能察觉到一些端倪。

闻过站在阴影中,居高临下地看着陷于深色床单里昏睡的身影。

对方睡得不是很安稳,眉头蹙着,单薄的身躯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痕迹,牙齿啮咬与吮吸留下的颜色是粉红的,而常被掐住把玩或是借力的部位则深红一片,有些地方甚至隐约青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