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纸筒破空的声音传来,伴随着寸头男生仿佛夹着冰碴的语气,“下次还敢吗?”

程明凌盯着他,眼圈一瞬间就又红了。

纪觎面不改色,又是一抽落下:“啪”

“我问你还敢吗?”他的眼神凶神恶煞的,漆黑深邃的眸子锁定坐在床中央,抿着唇瓣看起来很委屈的卷发少年。

卷发少年摇头。

“不敢就……”纪觎以为他认错了,准备收起纸筒。

然而,下一秒程明凌的话语传来,就让他知道根本不是这么个意思。

程明凌眨了眨眼睛,眼泪淌下来,还笑着:“纪觎,你打得一点都不疼。”

看着声势浩大,实际上外强中干。

保鲜膜的纸筒中空,刮着风也漏风,一顿操作下来,落到他手心的只剩下很轻的一点敲击。

程明凌看得很明白。

真正想要打人、惩罚人的手段有很多。

这个房子里,不说别的,单单是能用来揍人的工具就很多,扫帚棍、拖把棍、晾衣叉……哪样不比这个保鲜膜棍子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