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这四人样貌?”

邬瑾点头,将那四人面目上的特别之处一一告之,说起那位扔白石的少年郎,他记忆尤其深刻:“他左边眉弓上有一道新疤。”

“我知道了,”赵世恒将他所言一一记下,“此事需报给王知州去查,节度使只是虚衔,连条狗都使唤不动。”

大黄狗扫了扫尾巴,很是赞同。

第46章 饼铺

既说起战事,赵世恒便慢慢和邬瑾说了些别的。

“元章十一年,我初回宽州,有幸前往堡寨,望见高城深堑,崇墉百雉,俨然雄关,干城之将,威风凛凛,站在女墙上往外看,却是穷荒绝漠,风沙遮月,那时我便知罢兵息战,不过是金、夏休养生息的借口,中原大好河山,岂有不逐之理。”

赵世恒看向邬瑾:“这四人,你担心他们会成为细作?”

邬瑾道:“学生所虑,并非细作,而是他们借机生事,轻启边衅。”

赵世恒多年所虑,叫邬瑾一语点破,不由心头一跳,便放下茶盏,起身走至窗边,见窗外巨影笼罩,才稍觉安定他所谋,和邬瑾的揣测之间,便只余一道薄薄的墙。

而这四个羌人,也绝不能在此时生事。

“此祸既已察觉,必可消弭,不足论道,况且这等事体,你忧心无用,还是将心思放在秋闱之上。”

“是。”

先生与学生都感觉紧绷着的弦松了些许。

时日尚早,赵世恒走至窗边一排木厨边,抽出一个抽斗,取一沓扇面出来,又吩咐邬瑾去取笔墨来此。

“圣人都说有事,弟子服其劳;有酒食,先生馔,我就偷一回懒,你来替莫节度使提葵榴扇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