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情凝重肃杀,似乎是来者不善,疾步往声音传来的西北方向掠去。
程廷也扭头看过去,眼中所见的却是越来越高的荒草,将殷南淹没其中,殷南身形又轻又小,也未露出丝毫行迹。
他这才意识到他们跑的太远了太靠近西北方。
“不会是漏舶商吧,”他有几分心慌地靠近邬瑾,“听说漏舶商专门走这些人烟荒芜的地方。”
他见邬瑾满脸沉静,似乎没有听过漏舶商大名,小声道:“漏舶商就是专门做地下买卖的,听说他们杀人不眨眼,六亲不认,要是遇到咱们,会不会把咱们......”
他抬起手,横在脖颈上,从左拉到右,做了个龇牙咧嘴,凶神恶煞的表情。
邬瑾心里也正想着是不是漏舶商,见程廷如此,便低声道:“不要怕。”
他扭头看一眼酣睡的莫聆风漏舶商若是见了莫聆风,恐怕比他们还要害怕。
很快,殷南就疾走回来,弯腰抱起莫聆风,看向邬瑾:“是羌人,走。”
邬瑾心里咯噔一下,立刻从地上坐起来:“是熟户还是生羌?”
程廷也紧跟着站起来,心知事态不妙若是熟户,便还无事,熟户也都在宽州耕地,可若是生羌,那便是敌国的一杆枪,尤其还悄悄越过堡寨,即将进入宽州。
“嗯?”殷南并不懂得如何分辨熟户和生羌,在她眼里只有生羌和死羌的区别,略一停顿,“是活的。”
邬瑾先牵了莫聆风和程廷的马过来,听到殷南回答,心中大叹一口气:“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