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板屋便会滑下去换岗。

程泰山转动手腕:“当年我要是从军,以我这体格,怎么也是个指挥使了。”

莫聆风笑道:“世兄还是从文好,参军太苦。”

程泰山点头:“确实如此。”

他想伸手摸一摸莫聆风头顶,但莫聆风已不是从前那个小姑娘,头上不是两个丫髻,而是冰冷的兜鍪。

他手攥成拳,放在身后,刚想说莫千澜少年时也曾向往军营,意识到之后立刻又换了话:“邬瑾退热了吗?”

“今早退热了,早上喝了碗粥。。”

“他身体倒是不错,黄韫书现在还动弹不得。”

莫聆风摇头:“没有受廷杖前,他几乎不生病。”

两人边说边在在城楼上转了一遭,走回主楼,已经是巳时末刻。

细雨如丝,缠着弓箭,渐渐凝结成滴,落在城墙上,晕开一圈水渍。

“这雨下的没力气,”程泰山抬头望一眼天色,“走吧。”

“嗯。”莫聆风走了两步,忽然停下,走回女墙边,两手按在城墙壁上,目光扫过永镇大军,问道:“小游,什么时辰了?”

游牧卿跟在她身边,正在擦拭铁甲上水珠,闻言立刻就要去看漏壶,还未迈开步子,就听到士兵报更声。

午时到了。

随后他便听到莫聆风坚硬的声音:“午时到,敌军炊烟不起,备战!”

“是!”游牧卿心中惊愕,但行动迅速,小身板火药似的冲了出去,眨眼间不见踪影,城楼上士兵也迅速绷紧了神。

程泰山愣了片刻,等回过神来时,心中陡然一乱,又强行镇定下来:“你不下去?”

莫聆风摇头:“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