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瑾回身关门,一只手将药碗递给程泰山:“您的药。”

“多谢。”程泰山接过药碗,一饮而尽,苦的眉头一皱,放下碗。

邬瑾在他对面坐下:“你们在商议什么?”

莫聆风道:“大演武。”

程泰山点头:“对,提一提士气,你觉得如何?”

邬瑾思量片刻,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道:“您觉得小报上都在谈论什么?”

济州城四面围困,连西城门外都囤有重兵,莫家军营寨尽数搬入城内,以免敌军窥视,他们坐在此间,连宽州的消息都不知道,怎么会知道小报。

程泰山伸手揉捏山根:“皆是我们的事。”

莫聆风若有所思,但不言语,手中转动自己的陶埙,听他们说。

邬瑾摇头:“依我之见,此时已经没有小报了。”

“没有?”程泰山用力翕动鼻翼,试图使鼻子通气,然而鼻孔里只发出无望而且堵塞的声音。

邬瑾点头:“宽州举事,似利刃,直接挥向至高无上的皇权,民心因此震荡,小报向来夸大其词,新帝要稳住朝局,应当会以小报‘妄传事端’为由,对小报严加管制。”

他看向莫聆风:“唐百川输,新帝不仅损失两座城池,皇权也将受到挑衅,会有更多人发觉皇权并非坚不可摧,从而举事,致使国朝离乱。

起初我以国库多寡估计,唐百川以静制动只有三个月期限,如今我以民心推论,唐百川这一个月纹丝不动,皇帝已经心急如焚,必有敕令催促。

大演武会让防守出现缺漏,我认为不必大演武,唐百川不会等太久了。”

程泰山看向莫聆风。

他们在等莫聆风决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