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在心里轻笑女人就是女人,不该心软的时候心软,永远做不成大事。

他两眼放光,喝一声住手,等到刀光收起,甬道清净,他再次迈步上前,一脚踢开灯盏:“莫将军的亲卫身手不简单,想要潜逃,倒是轻而易举。”

所有人都看轻了这个矮小的亲卫,以为他没有功绩,就是寻常之辈,没想到禁军中出来的护卫都不是他对手。

游牧卿退回莫聆风身边,捉刀不语。

莫聆风抬脚看了看鞋底灯油:“不是潜逃。”

“那莫将军不在精舍,在外面做什么?”

“精舍门未锁,我出来走动,顺道看看同乡。”

傅严一挑眉,不知魏王为何忽然变卦,给莫聆风狡辩之机明明地上昏迷的狱吏也是她畏罪潜逃的铁证。

“莫将军这位同乡,怕是凶多吉少,”魏王回头对书景道,“取我的名帖,去请太医来。”

书景点头,从簇拥着的护卫和御史台官员中挤出去。

魏王再扭头看向傅严:“我留一队护卫在此,帮着御史台狱看守要犯,太医来时,也能帮忙。”

傅严连忙拱手,神情疑惑:“多谢王爷费心。”

魏王摆手:“你们在这里等着,我送莫将军去精舍。”

说罢,他和莫聆风一前一后,走回精舍,莫聆风走到佛像前坐下,端起凉透的茶一饮而尽。

魏王坐到太师椅中,翘起一条腿,仔细打量莫聆风,一盏昏黄油灯,高悬在壁上,光影自上而下,让她精致的眉眼展露无疑。

精舍外面忙碌着,狱吏拖走昏迷的同僚,又进进出出,协力为邬瑾更换衣物,摆放炭盆,提进来热水,脚步声“踏踏踏”响起,精舍中的魏王和归德将军,似乎是有要事,但与他们无关。

他们只知道魏王请了太医,邬瑾不会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