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立刻闭嘴,互相对视一眼,坐会自己的案前,埋头去看自己面前的卷宗。
贺峰拉长脸,又喝出三个名字,随他出去稽查诰文。
待他离去,值房中剩下的人悄悄松了口气。
方才挨训斥的典籍悄声道:“老古板。”
另一人笑道:“你还不知道他,从来不多说半个字,恨不得把嘴缝起来。”
“多说多错......”
祁畅心乱如麻,如坐针毡,直到大家都专注于卷宗稽查一事,屈辱才慢慢平复下去,却不消散,而是压在心底。
酉时下值,他提着鲜果,快人一步出了翰林院,先去成衣铺子取了衣裳,也不回去,就在铺子里换上,连同头上幞头都焕然一新。
包起绿色官袍,他请伙计送去家中,刚出门,就有个穿皂色短褐的小厮跟了上来,走到他身边:“祁侍讲,我家老爷的卷宗,递到您手里了吗?”
祁畅闭着嘴巴“嗯”了一声。
小厮立刻道:“卷宗上有不到之处,还请您多多帮忙。”
说罢,他将一卷银票悄无声息塞入祁畅袖中。
祁畅不看小厮,只动了动胳膊,让挺括的新银票刮了一下手臂,随后若无其事走向将军府。
将军府门子开门,一个下人他领向后花园,他本以为莫聆风是在后花园中设宴,不料还没到时,就听到一阵女子喝彩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