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穿着红褙子,头上用红绳扎着两个角髻,胸前挂着长命金锁,板着小脸儿回答:“不骑。”

程廷贼心不死,对着小姑娘眉来眼去:“你要不要来州学读书,我让我爹和山长说,在书院里也办一个女学,这样你就可以天天出来玩了。”

小姑娘低着脑袋看狗:“我不喜欢读书。”

“我也不喜欢,咱两是知音,”他也低头看狗,“它还会打滚,我让它给你滚一个。”

说罢,他踢了大黄狗一脚:“邬瑾,滚,打滚。”

小姑娘疑惑:“狗叫这个名字?”

“狗不叫这个名字,我叫这个名字。”邬瑾从藏亭里走了出来,都快被程廷气笑了,连带着心中郁气都散去不少。

程廷猛地见到邬瑾,顿时羞了个满脸通红,恼羞成怒地瞪着邬瑾:“臭卖饼的,你敢偷听小爷讲话!”

不等邬瑾说话,他扭头去拉小姑娘的手:“我们走!”

小姑娘藏起薄薄的手掌,不让程廷拉她:“你送我去哥哥那儿。”

“那、那你自己去吧。”程廷依依不舍的把手收了回去。

“你怕他?”

“我不怕,”程廷气焰嚣张的回答,“谁怕他了,我只是有点恐惧!”

他把伞塞给邬瑾:“饼哥儿,你把她送明经堂去,要是她少一根头发丝,明天小爷饶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