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姑......”

他母鸡似的“姑”个不停,又幽幽地爬起来,疑心自己眼花,小心翼翼再次看向莫千澜。

他的姑父粗服乱发,羸弱不堪罗绮,然人如玉山,目光闪闪,确实是清醒的!

莫千澜余威犹存,程廷在一刹间回顾了自己的一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浑身颤抖,见姑父举起一根手指“嘘”了一声,便把嗓门压低,一低再低,变成气流,轻轻吹向莫千澜:“姑父,您醒了。”

“你为什么守在这里?”莫千澜不废话。

“啊?”程廷一个字都没听清,硬着头皮将脑袋伸过去,“您、您说什么?”

李一贴听明白了,低声告诉程廷。

程廷像细作接头似的小声回答:“就是那条大黄狗,它在街上咬着我的袖子不松口,我跟着它来的,这狗成精了。”

莫千澜道:“除此之外呢?”

程廷勉强听清楚了莫千澜所说的话,连忙摆手:“没、没了。”

他把邬瑾两个字,从喉咙里咽了回去,一颗心开始狂跳,背悄悄弯了下去。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不在莫千澜面前提起邬瑾比较好。

莫千澜闭着眼睛,不必看程廷的心虚和蠢相,也知道凭着程廷的头脑,一定是有前因才会让他如此紧张,守在这里不挪窝。

聪明到能够看穿时局,又和莫家息息相关之人,只有邬瑾。

他问:“邬瑾送的什么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