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摇她的头,邬瑾问他的话,互不相干:“州判夫人给同知府做保山,前往莫府提亲,门不当户不对,是婶子您出的主意吗?”

“那不是,”黄牙婆立刻摆手,“这种事情,哪里有我说话的份,我连个边鼓都没敲。”

邬瑾听了,便知道此事凑巧了,黄牙婆正好在场。

他和颜悦色:“婶子没敲边鼓,是好事,否则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莫节度使的妹妹,同知夫人都敢肖想,程夫人和程家大姑娘轻饶不了她。”

黄牙婆知道程、莫两家结过亲事,也知道程家大姐的威名,战战兢兢道:“程大姑娘出了门子,还管娘家的事啊。”

邬瑾一笑:“出了门子,难道她就不姓程了吗?”

“那也是。”

“不过婶子既然没开口,谁也怪不到你头上,就不必忧心了。”

“我……我就附和了几句……”

“婶子不该附和,只是同知夫人和州判夫人,婶子怎么就怕了?”

“怕?知州夫人也在呢,我那不是怕,是尊重。”

“王夫人和同知夫人关系很好吧,不然也不会给她提亲事。”

“可不是,要不是在同知府上,我还看不见王夫人呢。”

邬瑾听到这里,就已经十分清楚了,拱手告辞:“婶子忙吧,晚辈告辞。”

黄牙婆和他闲聊了几句,聊的云山雾罩,不知所谓,看着邬瑾姿态潇洒的离去,又捏了捏手里的碎银子这几句话这么值钱?

她顺手关上门,一面吼干女儿去烧火,一面去叠金银元宝,叠着叠着,她忽然感觉自己什么都说了。

邬瑾从黄牙婆家中离开,从自家携一卷历年邸报军情集册,直奔莫府,让殷北带上两个识字的小厮,前往书房寻找他要用的邸报。

莫府书房浩瀚如海,邬瑾在玫瑰方桌上摊开笔墨纸砚,再翻开集册,左手手指从第一页上划过,在末尾一条上一点,右手执笔抄上这一条的时间,递给殷北:“把这一天的邸报找出来。”

殷北连忙接在手中,递给站在一旁从九思轩中叫出来的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