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放回盏托上时,发出清脆似玉的碰撞声。

除此之外,唯余沉默。

足足过了一刻钟,莫千澜才微微往后仰身,舒展开身体,将手放置在椅子扶手上:“这就是你的回答?”

“是。”

“不管谁问你,怎么问你,都如此回答?”

“是。”

莫千澜这回是真心实意地笑了:“你们都很懂事,擦擦汗,我怕冷,屋子里炭烧的足,你们年轻人火气壮,来了我这屋子,就觉得热。”

邬瑾伸手拭汗,并不觉得热,后背反倒一片冰凉。

莫千澜的刀子无声无息悬在他脖颈,只有他们二人心领神会,须臾间,他便已经在鬼门关走了一趟。

有下人端来一小碗药,放到莫千澜身边,邬瑾连忙起身:“晚生不打扰节度使,告退。”

莫千澜伸手往下一按:“不忙,阿尨马上就来。”

他从碟子里捏一块大冰糖放进碗中,冲邬瑾一笑:“你守着药,告诉她不能喝,是我的。”

说罢,他竟然起身离开了。

邬瑾愣了片刻,就听到外头噔噔噔的脚步声,莫聆风轻快地跑了进来,穿一件彩衣,好似一只羽毛鲜艳的小鸟,冲开阴暗樊笼。

“邬瑾!”她喊了一声,爬上莫千澜坐的椅子,跪在上面,伸头去看药碗,“你送的糖饼好吃,就是糖少了点,下次多放点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