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吸一口凉气,抽出手来,甩了两下,复又把饼笼合上:“知道。”

殷北仿佛没有看到他的失态,依旧满面带笑:“那我就不给你引路了,先回府上去。”

说罢,他催马便走,很快不见踪影。

邬瑾肩起饼笼,收起架子,一步步往莫府而去。

莫府东南角果然有一角门,门外立两根矮石柱,上面有两只蟾蜍,朱红色门扇紧闭,门楣上石刻“福泰”二字,左右吊挂两个红灯笼照亮。

邬瑾走上石阶,伸手叩门。

门一叩就开,值更房里出来的人上下打量他两眼,不等他说明来意,就引着他往影壁后走。

这座府邸虽然挂着节度使的名,其实是莫家在宽州的老宅,幽深阔大,左一个院子,右一个花园,四处都是长廊,假山流水更是数不胜数,应接不暇。

黑夜里,只有灯火摇晃,蜿蜒而去,指出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