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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照安懒懒地躺在床上,等了一会儿,腿心一片黏腻。
她依然仰面躺着,撇过胳膊抽了张纸巾,看也不看地把手伸向下面擦拭,然后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落完汗,身上略有些冷。
这一场实战让她很快放弃了幻想,想要靠在床上的主动来吸引周广陵,太难。
再丰富的技巧,再撩人的情趣,都是在你来我往的基础上。欲迎还拒也好,欲擒故纵也罢,总体来说是一场公平的互动。
可周广陵是不管不顾的。
她做了准备,他却根本不让她出招;而他出的招,她又接不住。
不过她的心依然是热的,越来越热,几乎要沸腾起来,因为她发现周广陵真的在模糊肖媛和她的边界。
这实在是件好事。
她穿好衣服走出卧室,不出意料,周广陵又在抽烟。
烟,酒,性。
单调乏味。
王照安只是瞥了一眼,然后专心对着镜子围上贺端然的围巾。
她遥遥对周广陵说:“其实我俩的事儿成不了。”
“和我有什么关系。”
“藏不住,想说出来,又没人可以说。”她套上大衣,走到露台的门口,站在门边和他说话,“我为什么恨我父亲,只有你知道,也只有你能了解。”
她停一停,“不对,原来我姐应该知道,现在是只剩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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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广陵嗯一声,呼出一口烟。他向外望着雾墙,她不知道他有没有把自己的话听进去。
“其实,那个男生人挺好的,如果因为其他机会认识他,我未必不会喜欢。但就因为他是我父亲先觉得好的,我不可能接受。只要一想到结婚以后,每次提起来,我父亲都会得意地说,他给我安排的绝对没错,我因为听话才能嫁个好老公,我就恶心。”
“但是我必须和他约会。”
王照安等一等,想让周广陵把话接下去,可是他什么也不问。
“你就不能假装感兴趣?”她问。
“你说你的。”
“我父亲好像出轨了。”
“跑题了。”周广陵立刻回道。
“没跑。”王照安认真地看着他,“我要是和他心目中的好女婿结婚,他就会把我们家旧房子过户给我。所以我表现得非那个男生不嫁,恨不得明天就去民政局领证。等房子过户好,我就摊牌,白得一套房子,多好。”
“你怎么不夸我?他估计正美滋滋地想着自己的权威多厉害呢。被我卖了还要帮我数钱。”
“哎,听着没有!”王照安音调高了些,“你不是在我手机里植入了默认获得麦克风权限的程序么,等我摊牌那天,我提前告诉你,你记得听‘直播’,肯定大快人心。”
周广陵按灭烟头,回过神来望着王照安,目光灼灼。
“没事我先走了。下次见面麻烦至少提前半小时告诉我。”
“站住。”
他只用了一半的心思去听她的话。
她的衣服白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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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广陵把王照安扯过又要了她一回,在沙发上,床尾凳,窗子前,最后抱到床边。
双臂将她的腰紧紧环住,他一边在她的下身进出,一边用整张脸去感受她胸口的每一寸肌肤。
她在上位,却没有任何主动权,只能随着他的节奏疼痛、欢愉,溃不成军。
抬眼望进王照安如墨色深潭一般的眼眸,他忽然从她身上看出了些好。
因为她是肖媛的妹妹,她也恨她的父亲。
因为她不会寻死。
因为她的瞳孔已经适应了昏暗,而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