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唐果果敲一敲她的脑袋,“你要真想死,他刚对你动手的时候死多痛快!都忍了几个月了才说死,之前的苦都是为什么呀?”
她一愣。
身心俱疲之后自我毁灭,不就是周广陵想看到的吗。
她自以为清醒,还是差点走到陷阱里去。
唐果果劝了王照安很多,不过都是些听来不痛不痒的大道理,让她别寻短见。
王照安听着,附和着,自己在心里另有盘算。
忽然,她问了一句:“我能不能找人要些东西?”
“饿了?”唐果果起身去拿电话,准备打给餐饮部。
“不是。”
“哎,我接个电话”
电话另一端,唐姐笑着埋怨果果成了大忙人,连打牌也要迟到。唐果果撒娇赔笑,称很快就到。
“和干妈约了牌局,不能陪你咯。有什么需要找阿九吧。”
唐果果匆匆把衣架上的外套取下来,拢了拢长发,把围巾先戴好。
“有没有女孩子能帮我?”
“阿九就是个工具人,随便用!”唐果果笑着扭一扭王照安的脸,“你好好的,要是不舒服,或者担心,告诉我,我接着给你安排体检。走了啊”
唐果果走得急,王照安的感激还没说出口,只好在心里重复了很多遍。
安静下来,她拧开水瓶缓缓喝着。
刚才用的漱口水味道过于辛辣,她的舌头现在还感觉有些麻麻的痛,直到感受到苏打水从舌尖流过,才觉得好一些。
很快,阿九把她要的东西送了上来,并说大齐发过消息,周广陵已经结束应酬,大约半小时后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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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半个小时。王照安飞快跑进浴室,手忙脚乱地冲了个澡。
关掉花洒,她看着一旁搭着的浴巾,不晓得是谁用过的,有没有换过,反正她不会用,宁愿站着等身上的水滴自己蒸发掉。
头发上的水就比较麻烦,一点一滴落到她肩膀上,有些冷。
按说是有吹风机的,但是并没有摆在明面上,她也不愿意去找。
她穿上阿九送过来的睡裙,坐回沙发上。身体乳的味道悠悠长长的飘过来,是一股淡淡的混着香草和奶香的味道,很熟悉,似乎小时候曾在哪里闻到过,让人安心。
酒杯中的冰块融化着,王照安时不时喝上一口。她跟阿九说的明明是要度数高但口感温和的酒,结果他就送来了这么一瓶难以入喉的东西。
托盘里还有一个药片分装袋,阿九只往里面放了两粒药,多了不给。
王照安看一看表,又估量了一下药物起效需要的时间,就着一口酒把药片吞了下去,只吞了一片。
离周广陵回来的时间越来越近,药劲和酒劲还没上来,王照安却又开始恶心。她猛灌了几口苏打水,在心里暗自乞求她的胃不要在关键时刻惹麻烦。
“十三能织素,十四学裁衣,十五弹箜篌,十六诵诗书……”
她嘴里下意识地念叨,想转移注意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门锁打开,周广陵将鞋踢到一边,左右拉伸一下肩颈。王照安利索地站起身来,面向周广陵略低头站着。
他大步走到她面前。黑色绸缎吊带裙子衬得她皮肤白皙。起伏的胸口漫进他的眼睛,乳头凸起着,在柔软的衣料上撑出两个小而尖的圆点。
水珠从她额前的一缕头发上滴到眉心,有些痒,她眨眨眼睛,轻轻皱了皱眉。
“晚上的事,我没做到。就换一种方式,行吗?”
周广陵不说话,只是垂着眼睛看她。今天这样的日子被他叫过来陪睡,按说王照安是该抵死不从的,或者是面无表情,半推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