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努力地摆动套弄,在自己掌控节奏的时候让有些失控的情绪平静下来。
她的模样刻苦,眼神却自上而下,在炽热的绯红面容上留出两汪冰湖,让人感到疏离。周广陵好胜心上来,猛地拉她一条胳膊,把她拉得失去支撑伏在他胸口。他两手托起她的大腿,猛烈飞快地撞击起来。
她伏在他身上,他是她身下的大地。她只好抱紧他。
小腹中好像有一只储满了水的气球,随时随地都要倾泻而出。她的双手一会儿颤抖着推他,一会儿四处乱抓。他两手按住她的腰往下压,她去抚摸他的脸,很快却只能不由自主地攥住他的头发。
窗外翠绿枝叶盛着雨珠,嘈嘈切切,卧室里终于电流星散。
冰酒早已变成了室温,毫无口感可言。周广陵不喜欢甜味,她给他调了杯老广场,又重新倒了杯冰酒给自己。
两人依偎着,王照安隔着酒杯看自己的手指形状变来变去。她说,“我第一次尝到冰酒,是许家宁带我去了一个酒庄。”周广陵说:“我们去南欧买个酒庄吧,以后搬过去,就不在千广长住了。”
“搬过去?怎么,周老板要退休了?”
周广陵笑道:“生意当然还是要做,这叫换个地方‘白手起家’。反正我们不缺钱了,做些你感兴趣的生意,能挣钱最好,少亏一些也可以。对了,你不喜欢语言不熟悉的地方,只有南澳和加东了。南澳的气候好一些。”
王照安问:“搬走了,你在千广的摊子怎么办?那些和你有灰色交易的人通过叶家认识你,现在你出走了,他们是继续跟你做生意,还是跟叶家?”
“没有我,他们找别人就行了。钱这么灵活的东西,不怕没有去处。摊子太大,反而不好控制。叶秋实死了,我再一走,他们正好放心了,省的哪天被黑色产业拖累。T国这边有阿九,不用我们操心……”
周广陵说着说着却忽然觉得浑身一凉:他这位黑色产业的代持人走了,可产业并不能一瞬间消失,叶家依然需要人帮他们把产业洗白或者转手,就像他顶替了1332的上一位老板那样。
他最近太过浮躁自负,叶秋实一死,他看着叶铎那张衰老沧桑的脸,以为他能真正同叶家偃旗息鼓。可是他和叶家彼此没有牵制,口头的和平,真的能维持下去吗?
周广陵改口对王照安说道:“澳洲和加拿大的中国人太多,我们还是去欧洲吧,去一个不会有人认识我们的小镇子上。”
王照安看他抓着酒杯连续灌了两大口,不由得笑道:“好啊,我去哪里都可以。买酒庄不如开个中餐馆,你学做饭,到时候当厨师,我负责点单传菜,那才是真白手起家呢。”轻松开朗的笑容让过于紧绷的周广陵稍稍安定下来,她曾说“我在哪,家在哪”,他也见识过她随处安家的意志和本领,不论长在哪里都能活。
王照安颇具江湖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叶家不罩着你了,我罩着你。”
周广陵压抑着心事笑了笑:“好,以后跟着你混。”
“不给老大敬杯酒?”
岩石杯和高脚杯碰了碰。
“生日快乐。”
他一愣。
王照安抬了抬下巴,“只敬酒,不喝呀?”
“喝。”他点了点头,一饮而尽,“谢谢。”
“不客气。”
他躺下来,身体挪得低于王照安一些,蜷着腿,脑袋枕在王照安肚子上,仰视着她。酒劲上来,他说:“你知道我的生日啊。”
王照安的手一下一下轻轻拍在他背上。“看过你的护照,就记住了。”
他得寸进尺:“那礼物呢?”
“刚吃完就不认账了?”
“认账认账。”他咬了咬她的肚子, “你的生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