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趁热吃,还热乎的呢。”说着讨好地递过去。
师父继续低头抄经,没有应她。
她昨晚受了些凉,仨人也没有吃早点就赶回来了,被桂花糕勾起了馋虫,肚子咕噜咕噜叫不已。
她尴尬地迅速放下桂花糕和那锭出门前一洵给她的银子,掩耳盗铃地退后了几步。
“师父您继续练字,徒儿就不打搅您了。”说完就想跑。
“慢着,怎么还有酒味?”不能够啊,明明换过了衣服,还吹了一晚上风,怎么还能有酒味呢。
“刚在怡心堂排队的时候,我前面的是个酒鬼,大概是那个时候惹上的吧,我这就去沐浴,还师父清幽。”
正要跑,先打了个喷嚏,手就被师父拽住了。
师父睥了她一眼,一向波澜不惊的眸子里似乎有怒意。怒意蔓延开,如琢如磨的脸也鲜妍起来。
生气的师父,更好看了。
他正瞪着她,发现她还在走神,更生气了,甩开她的手,继续抄经,她才如梦初醒。
再呆下去可能只会惹师父更生气:“师父,您别恼,都是徒儿的错,徒儿晚上再来向您赔罪。”
“带着你的桂花糕,走。”
“那不是我的,是师父您的。”
“不用我的钱,就不是我的。”
“师父经常给徒儿买,徒儿也想给师父买一回。师父您就收下吧。”
“哪来的钱?”目光和声调都冷冷清清,近乎审视。
“是徒儿家人之前给徒儿留下的。”
“昨晚为什么不归?”
“师父......以后徒儿和您分房睡吧,我和漫桃一起,就不会打扰到您了。”
为了可以夜不归宿,还想和他分房睡。
他都气笑了。
把“好像”去掉,师父这回真的生气了。
不理她,自顾自出了门。
她追上去也不是,不追上去也不是。
最后还是选择不追,说多错多,师父正在气头上呢,她还是别往师父眼前蹦跶,还是赶紧沐浴、再补一觉罢。
沐浴完准备往床上扑补觉的时候,师父又回来了,脸色还是生冷。
端着一碗红糖姜汤,放在桌上。
她狗腿地陪笑:“师父您继续练字,徒儿先补个回笼觉哈。”
说着也不管头发不干,垫着头巾就要往床上倒。
“过来把汤喝了。”
她宁愿喝中药都不想喝姜汤,但师父脸色太冷,她不敢拒绝。
可怜,无助,又无法拒绝。
喝完姜汤,吐了吐舌头,又喝了几口水才算缓过来,又甜又辣,实在太难喝了。
“桂花糕也吃了。”
“不行,那是给您买的,都凉了。”
“给我买的就听我说,我现在让你吃了。”
“师父......”她也不敢撒泼撒野,只能弱弱地服个软,撒个娇。
一双眸子清清冷冷地看向她,:“吃了。”
“那我们一人一半吧,好不好?”
说着把桂花糕掰成两份,把纸袋撕成两份,笑眼盈盈近乎讨好地递了一份给一洵。
惹他生气之后,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只会避重就轻地卖乖。
但他还是接了过来。
算了。
和自己徒弟自顾自生闷气,真是好生出息!
没有收徒弟之前,他竟不知道自己也会这么牵挂一个人。
从来赤条条来去无牵挂的人,昨晚宵禁时分她还没有回来,心里竟开始七上八落。
是遇到危险了吗?还是只是贪欢?
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