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1 / 2)

“那你说说,该怎么罚你?”

“我...... 自逐师门,您让师父回来吧......我败坏师门,我也不闭关了,我走......”

两个人都想自逐师门,真是好生有趣。

“你过来。”

念雪跪着爬过去,白微把过她的脉象,果然,一洵是他的蛊主。

她用内力把从一洵身上取出来的蛊又重新渡入念雪身体,念雪既是蛊主又是中蛊之人,这个蛊算是抵消了。

接着又把从一洵体内取出的情潮渡入她的身体,她如果真值得他为她自逐师门,那这点苦她便该受着。

至因至阳至人,便即便是乾元,也生受着情潮。

渡完这两种力,耗了她太多内力,冷汗点点,脸色发白,而念雪也痛出了泪花。

白微稳了稳内力之后道:“好了,该罚的已经罚了。至于一洵的行踪,我这边也不知下落,没问归期。你去与留,悉听尊便吧。”

念雪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说:“谢谢掌门。”

当夜就写了封信给漫桃,放在房间的书桌上,用镇纸压着,收拾行囊出了寺。

“厚地高天,堪叹古今情不尽;痴男怨女,可怜风月债难酬。”

第37章 37

三下江南,不同于前两次,第一次和师父一起下江南,正是烟花三月下江南,绚烂喜乐;

第二次和漫桃、贤之下江南,仨人行,也是欢天喜地,热热闹闹的,那会子还先斩后奏地给师父飞了一封下江南的信;

当下上船前也飞了一封信给师父,询问师父是否在清成山,她去寻他。

旧时天气旧时衣,只有情怀,不似旧家时。

下了船也没有收到师父的回信,想来师父修无情道的人,纵容着她对他做那样的事,无异于自毁道行,不对,不是自毁,是她,毁了师父的道行,毁了师父的前程。

她忽而又想起情欲里师父影影绰绰的温柔和似是而非的决绝。

后知后觉,师父那会子是不是也和她一般“中毒”了,才会纵容甚至主动和她做那事,那决绝就是做完这事出走师门,“不复相见”的决心?

可是师父道行这么高的人,也会“中毒”吗?

剪不断、理还乱。

她最后的结论是师父这辈子大抵都不愿再见到她,可是她欠师父的,该怎么还呢。

该自逐师门的是她,不是师父!

她又写了一封信:

师父,

展信佳:

师父你还在清成山闭关吗?你回寺里吧,该自逐师门的是我,毁你道修的也是我,你放心,你回寺后,我绝不会再回寺。

谢谢你这三年的教导和照顾。

如果你肯原谅我,就回信我地址,让我去找你吧。

春祺夏安,秋绥冬禧。

到了清成山下的清成镇依然没有收到师父的回信,镇里热热闹闹的三米一小金银铺子,五米一大金银铺子,之前在寺里跟着师兄学做木簪的时候,念雪就觉得自己挺喜欢这种工匠活儿的,眼里就只有眼前的木簪,还有手里的工具,自成宇宙,一做就是一天,专注、纯粹,沉浸式雕刻,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纷纷扰扰都与她无关。

她看到一家大的金银铺子说招学徒,记下了位置,打算找个客栈休息好了,明儿再来问是否还要人。

她心里只有一个目标,如果师父不愿和她相见,那她就好好攒钱,虽然师父不缺钱,但这是她唯一可以给师父的东西了,她想好好打工,攒个100 两,全给师父,当作这三年的教导之恩。

之后就是“相忘于江湖,各自珍重。”

找好了落脚的客栈,好好洗漱收拾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