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2 / 2)

罚我这一式连不起来就不能吃饭了。大家都去吃饭了,就我还在练着,又饿又累,又不得要领。

一洵师叔要去吃饭的路上看到我还在练剑,让我吃完饭再练。

我说师父说这一式连不起来不能吃饭,他就让我再打一次给他看,看完之后,指出我几处,又给我做了正确示范,直到我打得连接起来,也稳的时候,又给我重复这套剑法的要旨,才和我一起去吃的饭。”

这确实是他会做的事情,连自己这种沿街乞讨的人都会布施的慈悲为怀的人,对自己寺里的小道修们更是不在话下,想象之中。

“那你当初为什么不拜我师父为师呢?”

“就我进寺那会,一洵师父还不带徒弟。除了我们寺里,甚至还有很多慕名而来拜一洵师叔为师的人都被一洵师叔以修为不足婉拒了。你是一洵师叔的第一个徒弟,大家都好羡慕你,有一洵师叔这样脾气温和、颜色好看的师父。”

“欸,大家还看颜色吗?”

“食色性也。寺里还有很多修欢喜禅的师兄师姐。一洵师父修的是无情道寒了多少师姐的心,多少剑修想和一洵师叔做道侣,双修啊......”

两人说着聊着来到斋房,见漫桃伤了右手手指,用左手笨拙地吃饭,念雪便边吃边投喂。

漫桃虽说比她早两年进寺,但两人年纪相仿,又都修得剑道,菜鸟互啄地互相探讨基本功,剑道,一来二去,两个人感情便越发地好起来。

漫桃和练刀术从前和差不多时间一起进寺的方贤之也很要好,三个人,至此每天约着一起操练,一起吃饭,得了月钱了休息了,一起出去寺里玩耍。

一洵见她愈来愈开颜,活泼泼起来,不再是那个自己刚带回来时没有生气的小人儿,便也熨贴。

平时在操练前才起来急忙忙洗漱的人,今日休息却天还没有亮就起来了。

她小心翼翼地起身,但修道的人的耳神本是清明,一洵听到翻动被子起身和穿衣时窸窸窣窣的声音,抬头一看,天色才蒙蒙亮,而床上的小人儿,满脸雀跃。

“不用操练你起得倒早。”好笑地望着苏念雪,苏念雪笑得近乎谄媚,眉眼弯弯,笑起来还有两个小酒窝:“师父,不好意思吵醒您了,徒儿现在就去洗漱,不扰您清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