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刚落地,四下观察,谨慎往一侧的书房走去时,念雪先投出了暗器,中了他的后背,贤之和念雪一刀一剑向贼袭去,漫桃在后放过烟火,随后加入他们。
大盗忍痛拔出暗器,暗器甫一进身体,随即麻痹了一片,回身看向来人,发现是三个小人的时候,笑了。
人虽小,暗器精巧,刀术剑法也游刃有余,想必是大寺的道修。
随即发狠,向空中撒了一包迷幻散,三人没有回身躲避,没有遮掩耳目,难免吸入了一些,念雪头很快就有些发晕,剑法也没有那么准了,手臂、大腿也被划了几道。
仨人对一,大盗武功虽说和他们仨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们仨身上都被划了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伤口,久了也吃力,刀光剑影里,看到王家人侍卫和捕快闻讯赶来时,运剑时同时洒下暗器,仨人躲开了,侍卫应声而倒。
眼看捕快也前来加入,大盗转身想抽身而退,躲开了捕快飞到颈侧的暗器,没有躲开念雪袭向大腿根的机关。
挣扎着还想向前,仨人乘胜追击,最终以贤之的刀架在他的脖颈上,念雪的剑直指心口,漫桃点住他的穴,林捕快替他带上脚镣和手铐而止。
其余捕快向前抓拿大盗归案,林捕快和王家人向前查看仨人的伤口,叫来了郎中,为他们仨清洗伤口、消毒、敷药。
仨人身上的伤口大大小小、深深浅浅,说轻不轻,说重不重,王家人执意留下他们养伤,他们仨养了3天,伤口一结痂就辞别了王家。
贤之:“这次任务还蛮顺利的,离任务的期限还有两个半月,我们玩上两个月,再回去领功行赏吧?”
漫桃:“正有此意,游山玩水也用不了几个钱。吃喝住宿,我们仨平分,吃的话,也不讲究,住的话一间下等房就可......”
说完两人双双望望向念雪,念雪想起师父出任务前叮嘱过完成任务之后莫停留,那她出去玩儿一圈回去也应了缓缓归啊。
打定主意,先斩后奏,玩儿十日后再写信给师父报平安。
眼下又是草长莺飞的三月,仨人计划一路南下,先去洛阳看牡丹,奔赴一场“万花会”的盛大花事;再南下江南,凑个“花朝节”的热闹。
仨人到洛阳已经是三日后,满目皆花,真真切切地“心花怒放”,每日看花游赏,和花住了七天,仨人才上了下江南的船。
临下江南的前一晚,念雪拿出师父给他的笛子,三长两短吹了好一阵,一只白鸽飞落到窗前。
念雪喂食了它一个苹果,在它腿上绑好了报平安的书信,它啄完苹果后,不一会便飞走了。
上次下江南还是一年前和师父,那会没有赶上“花朝节”,这次让仨人赶上了,仨人也入乡随俗,都簪花赏花。
漫桃簪着牡丹,落落大方,贤之则是水仙,清雅淡洁,念雪簪的是芍药,烂漫可爱。
仨人在樱花树下铺了块布,坐下来吃梅花饼,喝梅子酒。
好是风和日丽,让人想长长久久地活下去。
念雪有点微醺,躺在樱花树下睡着了,梦里竟梦见上次和师父下江南时,她为师父簪上白玉兰,簪好花后,恰好师父抬头,恰好两人视线相对,梦里竟比当年还具体,她这才留意到当时的诸多细节:师父粉红的耳廓,和好似不自在轻抿而过的嘴角。好一幅江南簪花美人图。美得惊心动魄,在梦里也忘了呼吸。
醒来时两人都不在,大概是在四周走走停停去了吧。
出门快一个月了,上次飞鸽传书都是半个多月前的事了,师父应该也收到信了吧,会不会给她回信呢?
她忽而有些想师父了。
等两人回来,回客栈路上又遇到卖花的老婆婆。
念雪又买了好一些花,心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