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梅花的名香,苏子的'雪中春信'很多人都赞不绝口。
'雪里已知春信至。寒梅点缀琼枝腻。'
我也用过,沉香、檀香的香调,让人觉得白茫茫的清新、干净,犹如在'雪中';而后是清清浅浅的梅花香,便是'春信',泠冽、温柔。大家之作,真真是名不虚传。”
泠冽温柔?那不是师父吗?
最后谢公子陪着念雪去买香,买了“木樨沉”和“雪中春信”;“木樨沉”送给陈斯,“雪中春信”,等木簪做成了之后,再一起送师父。
“谢谢你教我、陪我买香,我请你吃荷叶烧鸡!”
谢瑜也大大方方说:“好。”
两人买过香,还去清山赏了晚枫,才回的客栈。
吃着荷叶烧鸡,喝着桂花酿,谈天说地,喋喋不休。
正是天凉好个秋。
第17章 17
第二天,念雪带着木樨沉去找陈斯。陈斯看到线香的时候有点讶异,这小弟子,还真是花了心思的。
他也大大方方收下了,点上了香,泡了茶,两人又开始雕刻。
两人细细雕刻着,陈斯不时提点技法,正解说着,只听“咔擦”一声,木材它断了。
陈斯:“.......”
念雪:“......”
陈斯又拿出一块新的木料给念雪,“来,正好复习一下昨天说的画稿。”
好不容易画好了,又开始重新雕刻,这次念雪细细刻着,不急不躁。
香已成灰,茶也凉透,天早灰蓝。
念雪沉浸在雕刻里,满心满眼只有自己手里的木材,手也已经有几道细小的划痕,她混不在意,直至雕出一个雏形,才舒了口气。
陈斯看她终于抬起头来,说:“这块就雕刻得很完整,明天我们再来分割出雏形,现在先去斋饭一起吃饭吧。”
晚上练字的时候,一洵就留意到她手指上斑驳的细小的伤口,好几道口子,深深浅浅,血已成痂。
师徒两人就是一个肩头的伤口才开始愈合,另一个就新增几道伤痕。
也没有问她怎么弄伤的,提着她的食指,轻柔地帮她消毒,涂抹上消炎的药液。
看着师父敛着眉帮她处理伤口的她想开口狡辩说是自己切水果的时候,不小心划伤的,但师父没有问,她也做贼心虚似的,只字不提。
能少撒一个谎就少撒一个谎。
只在师父处理完伤口的时候,甜甜地笑着对师父说:“谢谢师父。”笑得温软谄媚,人畜无害,一如既往地卖乖的伎俩。
他深深地望着她,近乎审视,她顾不上药液有没有吸收完,会不会沾到毛笔上,抓起毛笔就开始低头练字。
她就想给师父一个惊喜,怎么就这么难!
第三天开始分割,小心翼翼地割到一半,又断了。又从头再来。
陈斯看着在一旁垂头丧气画第三次稿的念雪,说:“万事开头难,你看,你现在画稿,是不是比第一天画得成熟很多?”
一鼓作气,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念雪丧气地说:“师兄,就我这样,好不容易画好了稿,在第二步雕刻的时候又雕断了;好不容易雕刻好,眼见着要分割出雏形了,又断了。这样下去,我真的可以做出一支木簪吗?”
陈斯拿起她新画好的木材看:“你看,这次画得多好啊!这个祥云比前两次画得都灵动得多。你之前看过我的成品的木盒,那是我成品的一部分,但是我雕烂的木材,大概都能堆满好几个大院子了。大家都是这样过来的。
我亦无他,唯手熟尔。”
念雪听了,再一次沉下心来,这一次比前两次都从容一些,不急不躁,在天黑之前,也雕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