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赵圆圆能轻易说出蒋小燕会拿什么东西过去交换;
蒋小燕也能一眼看出赵圆圆包里没有其他存货了。
他们现在是和自己不熟,还在观察,掂量。
沈玉瑶可不想让他们觉得自己有很多来路不明的东西。
那不是显摆,是招祸。
不过,沈玉瑶毕竟还是打算以后要和这两个人常来常往的,所以也不可能把自己的路给堵死了。
在说明东西不好弄之后,她沉吟了一下,有点勉强地回答:“我再试试吧,不一定,我尽量争取。”
这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已经让两个姑娘重新高兴了起来。
赵圆圆又过来扯着沈玉瑶的胳膊要说东说西。
沈玉瑶无奈地抽回,朝远处看了看,说:“我师父瞪我呢,我得赶紧过去。”
说罢就丢下她们朝丁翠珍那边跑去。
那俩姑娘现在也已经知道丁翠珍有多厉害了。
这丁师傅看着长了一副笑模样,可实际上老凶老凶了。
但凡招惹上她,她可是把人往死里整。
和他们一起来的一个男生,就是在上班的时候偷懒,躲在角落里嗑瓜子被丁师傅逮着了,硬是让他把一层楼的窗户全擦了一遍!
大冬天的擦窗户,还是一层楼的。
那男生后来都要擦哭了。
被丁师傅远远地,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俩姑娘同时缩了缩脖子。
根本不用人催,全都快速溜走了。
有了师父打掩护,沈玉瑶今天根本没有干活,待在小屋里画了一天的图样。
她画图样也不是为了带出去,完全就是为了加深印象。
多画几遍,就会把这些花样子牢牢地刻在脑子里。
等感觉到屋子里的光线暗下来,已经看不清楚纸的时候沈玉瑶才停下笔。
她把东西收拾好,锁好门出去,正赶上下班铃响。
沈玉瑶去食堂拿了放在那的饭盒,就随大流一起出了百货大楼。
在小屋里坐了整整一天,虽然不用干体力活可也绝不好受。
小屋里没生炉子,这样坐一天,沈玉瑶的脚都冻麻了,这会儿都快要感受不到了。
她的小手指又开始发痒,像是冻疮又要加重了。
她把手放在嘴边哈了哈,加快了脚步。
沈玉瑶一进院就看到自己的小屋亮着灯。
她脚下顿了顿,然后就露出了一个开心地笑容。
她小跑着,如乳燕归巢般向着自己家奔去,结果一推门就落入了一个人的怀里。
闻着那熟悉的,带着烟火气的味道,沈玉瑶幸福地闭上了眼睛。
程立言刚把重新生起来的炉子搬进屋,就听到了他家小媳妇嗒嗒的脚步声。
他站起身走到门口,未来及迎出去,就被媳妇扑了个满怀!
抱着那馨香柔软的身体,程立言只觉得心都要融化了。
程立言低头看着女人趴在自己怀里,小脑袋还使劲儿往他身上挤,鼻子使劲吸的样子,心软得一塌糊涂。
他用手在沈玉瑶的后脑勺上,顺着她的头发往下捋,温声问:“下班了?累不累?”
沈玉瑶将头埋在他的胸膛上,半天才闷声说:“嗯,不累……”
然后抬头:“就是想你了……”
沈玉瑶出身名门,该恪守的礼数自然从小就被教。
可同时阿娘也教了她一些别的,例如怎么守住自己的夫君。
在他们那里,男人三妻四妾也是常事,很多正妻觉得只要守住自己的位置就可以了,别的不重要。
可沈老夫人却不这么认为。
她家沈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