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焕香是之前王月玲的邻居。

王月玲之前住在这儿住的时候,两个人没少在一起叽叽歪歪。

当初沈玉瑶在院里被人说的那些闲话,好些都是这个人给传播出去的。

所以沈玉瑶对她没什么好印象。

都在一个院里住着,又没撕破脸,大面上该说话自然得说。

但想要做出多熟的样子,那还是不必了。

张焕香自然也知道沈玉瑶的想法。

看着沈玉瑶骑车带那小孩儿走远,她的脸就耷拉了下来。

还四下瞅瞅,趁着没人注意朝地上轻啐了一口。

傲气什么?

不就是找了个护着她的男人吗,有什么了不起!

张焕香不由得在心里暗骂。

可骂完了,她的心里又忍不住有点酸溜溜的。

有个能护着她的男人,可不是了不起吗!

当初王月玲和她对着干,结果男人被抓,据说还要判死刑了。

后来袁萍和她对着干,结果男人被处分,职衔被降了一级。而且看样子年底调整的时候,他那个政办副主任的位置也保不住。

连自家因为和魏成山家住隔壁,两家联系得多也差点跟着受了瓜落。

自家男人虽然不至于挨处分,但今年的优秀干部是别想了,明年的调整也成了问题。

自己想搬到干部楼的梦想也落了空。

这一切都是因为刚才那个女人!

一想到沈玉瑶娇滴滴的冲程立言哼唧几句,就能激得那人在外面为她冲锋陷阵……

张焕香就呕得不行不行的。

咋就这么同人不同命呢?

都是城里人,都嫁的是军队干部,怎么这沈玉瑶就能在家里横着走,自己和王月玲,甚至包括袁萍,都得在家里忍气吞声?

王月玲不说了,那个惹事精现在张焕香连想都不愿意去想起她。

自己和袁萍这段时间日子也不好过啊!

因为魏成山的事儿,自家男人已经很多天都没给过好脸儿了,有事没事在家里摔摔打打。

那袁萍住得远,过得啥日子她看不见。

但听说前几天她去食堂买饭,一伸手露出胳膊,上面全是被掐出来的青紫块儿。

想来那吴连喜个阴损的,是专往那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打啊!

想到这儿,张焕香打了个哆嗦,不敢再想下去了。

张焕香往上提了提菜篮子,脚步匆匆地往家走。

走着走着她又慢慢放缓了脚步。

而这时她想的却是那个跟着沈玉瑶一起离开的小孩儿。

那小孩儿怎么看着那么面熟来着?

像是在哪儿见过。

她使劲儿去回忆那小男孩儿的脸,越想越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是谁。

“也没听说沈玉瑶在滨海还有什么亲戚啊?她不是爸妈都死了,家里就她一个吗,哪儿来的小孩儿?”张焕香忍不住嘟哝了一句。

她决定有空去哨兵那儿打听打听。

现在进院儿要比以前严格得多,不管是谁都得登记。

想想办法总能打听出来的。

沈玉瑶不知道又被人给惦记上了,她骑车带着陈冰去了废品站。

走到门口她把陈冰给放了下来。

陈冰问:“沈阿姨,你去我家玩吗?”

沈玉瑶想了想,问:“你爷爷在家吗?”

“在家,今天轮到我爷爷上晚班,他这会儿在家呢。”

废品站的夜班不会单独设一个岗,毕竟过了晚上九点也就没有什么人来卖废品了。

所以通常是由上下午班的人兼个晚班,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