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是戚工的助理,可也没见他帮戚工做什么事,戚工那屋也不怎么让他进。

他除了有时候会帮戚工打打饭,连卫生也没替戚工打扫过。

我看戚工都是自己拿着水壶每天早上起来去打两壶热水,然后用一天,他根本不管。

他也没跟戚工住一起,咱师部之前是在单身干部楼那边给他了一个单间,他一直住那里。”

沈玉瑶又想起了第一回在火车上见到那两人时的情形。

当时她根本没有怎么在意他俩,所以也没注意。

此时想想,魏成山对戚工确实没有表现出怎么尊敬,更没有下属与领导在一起时的紧张和殷勤。

他们之间的相处有点别扭。

但不管怎么样,这也和魏成山搬到他们楼上没关系啊!

沈玉瑶和那人之前早就翻了脸。

虽然倒也不是害怕他,可和一个厌恶的人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挺让人腻歪。

肖梅不知道沈玉瑶的想法,但显然她对魏成山也相当的看不上。

“那个魏成山前天闹了个大笑话。

哎呀,要不是你当时正因为你家程团的事儿难受,我肯定得叫着你一起去看热闹。

真是丢死人了!”肖梅继续说道。

“什么事啊?”看她那一脸的幸灾乐祸,沈玉瑶也忍不住好奇了起来。

肖梅还没说,就先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一脸的嫌弃又憋不住地笑。

她说:“就成团回来的第二天,一个女的跑到咱家属院来找魏成山。开始的时候魏成山还不见,结果那女的不知道从哪儿拿出来了一根绳儿,甩到大门口的树上就要上吊。

妈啊,真上吊!要不是咱守门的小战士跑得快,那头都伸进去了!”

“啊?”沈玉瑶惊呆了。

看她这样,肖梅像是找到了知音般,冲她使劲儿点头:“这是真的,一点儿不糊弄!当时我家陈飞刚接到通知调到警卫营,他正交接呢,就被叫去处理这事了。

陈飞那人嫂子你也知道,他平时都算是脾气好的了。

结果回来后提起这事儿,在屋里骂了半天!直说魏成山不是东西。”

说到这儿,肖梅涨红了脸,捂着嘴一阵咯咯地笑。

最后还是没忍住,趴到沈玉瑶的耳朵边悄悄说了句:“说那王八蛋拔吊无情,提起裤子就不认人!”

沈玉瑶:“……”

她的脸一下子烧得通红。

她又羞又窘地瞪了肖梅一眼,抓起抹布就往厨房走,语气急促地说:“我去洗一下抹布。”

“哎哟哟,这真是刚结婚的小媳妇,脸皮儿真薄!”

看她这么一副狼狈样子,肖梅更是笑得前仰后合。

“笑什么呢,这么高兴?”就在肖梅还在因为沈玉瑶的腼腆而捧腹大笑的时候,程立言回来了。

他冲着肖梅说:“在门口就听到你们笑了,什么事啊,也说给我听听?”

听他这么问,肖梅的脸也红了。

人家男人都回来了,肖梅自然不可能在这里多待。

她利索地把收拾好的碗筷抱进了厨房,然后就告辞离开了。

将她送到门口,程立言回了厨房。

“你去歇着,这些我洗。”看着一水池子油腻腻的碗碟,程立言很自然的开始挽袖子。

沈玉瑶也没反对,洗了把手就把位置让了出来。

“你们笑什么呢?怎么这么开心,看把脸都笑红了。”

看着媳妇儿红扑扑的小脸,程立言真就好奇了起来。

“哪儿开心啊!肖梅胡说八道呢。”想起刚才那人说的话,沈玉瑶不由得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