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
“大哥,你看这里的人打扮的好奇怪。”北宫昭翰也吃惊,
马车碾过青石板的脆响惊飞檐下白鸽,北宫耀衡攥着缰绳的手骤然收紧。
朱漆牌坊下,玄色锦袍的男子垂首跪坐在绣墩上,正踮着绣鞋为红衣女子系紧披风,发间珍珠步摇随着动作轻晃,衬得眉眼愈发娇柔。
街角酒肆传来嬉笑,三五个宽袖长裙的女子勾肩搭背,腰间佩刀撞得铜铃叮当响,而她们身后捧着酒坛的小厮,髻上簪着艳红山茶,白生生的耳垂还戴着玛瑙坠子。
“这位郎君可是迷了路?“银铃般的嗓音惊得他一抖。
转头见位短打劲装的姑娘斜倚在雕花门扉旁,腰间缠着金线软鞭,乌发高高束起,额前碎发被汗水浸得发亮。
她伸手时,腕间一串青玉珠子擦过林叙手背,冷得他打了个激灵那分明是男子才会佩戴的护腕形制,此刻却被她随意缠在晒成蜜色的小臂上。
更远处传来环佩相撞的脆响,八抬大轿缓缓行来。
轿帘掀起的刹那,北宫耀衡倒抽冷气:轿中女子头戴赤金冠冕,玄色长袍绣着吞天蟒纹,手中把玩的白玉扳指映得指节泛着冷光。
而轿外骑着高头大马的,竟是位红衣垂髫的少年郎,额间贴着花黄,鬓边簪着并蒂莲,腰间悬着的香囊绣着并蒂莲,随着马匹颠簸轻轻晃动,与女子冠冕上的金蟒形成诡异的呼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