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氅不用脱,只?把领子解开。我再给你挡着点,一会儿房妈妈或者宝画过来也瞧不见?。”
治伤方面,联玉是比谁都信服江月的话的。便依言把大氅的系带松开,再解开里头领口出的系扣。
外头彻底暗了下来,风声呜咽,烛火摇曳,江月的视线也有?些受影响,便没有?冒然直接下针。
他很白,身?上也如白玉一般。江月将烛火移得近些,再先用手?背碰了碰他的锁骨,确定穴位的位置。
她的手?还带着寒气,激得联玉不受控地打了个寒颤。
“抱歉,忍一忍。”江月一边说着,一边下针,接着前头的话题,问说:“他信得过吗?”
家里一屋子女眷,前头她招联玉入赘,还是因为确定他虽然会武,但受伤严重,且他的伤只?有?自己能治,受制于自己。
那熊峰,虽然出手?相救,是联玉的旧相识,但联玉之前并未提起?过他,想来交情也是泛泛,他那身?形、配合那徒手?停住马车的身?手?,但凡有?一点心思?不正,都会带来难以估量的麻烦。
所以也不怪江月须得仔细问问熊峰的来历和性情。
银针入体?,翻腾的气血得以压制,联玉也能如常地说话了。
“我从?前救过他,所以他就一直想跟着我,当我的奴仆,所以称呼上也不肯变。他是信得过的,就是……”他顿了顿,微微蹙眉,似乎是想了半晌,才找到?了合适的措辞,“就是跟宝画有?些像。”
这么一说,江月就懂了。宝画嘛,直肠子,虽然有?时候看?着傻乎乎的,做事也有?点莽撞,但绝对不用怀疑她会想坏点子,是绝对信得过的。
江月唇边泛起?一点笑意?,不错眼地盯着银针,感觉到?时间差不多了,便一边把银针拔出,一边笑道:“不过会不会太夸张了些?”
宝画这样特别的活宝,难道天地间还会有?第二个?
只?是很快江月笑不出了,因为随着联玉的领子打的更开一些,烛火也稳定了,室内更明亮了一些。
她清楚得看?到?联玉锁骨的尽头,有?一个很大的伤疤,在白玉般的肌肤上极为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