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和房妈妈都不回答, 一起端来热在锅上的?饭食摆到炕桌上, 让她和宝画赶紧吃一些。
江月洗了把?手,坐到暖呼呼的?炕上,再?对上虽然简单、却不用担心被人下毒的?饭食, 也确实觉得饿了,当即和宝画开动起来。
宝画那是狼吞虎咽,江月则比她稍微好些, 但进食的?速度也不慢。
许氏和房妈妈看着都心疼快了,又是给她们倒水,又是给她们捋背的?,问起她们这日过得怎么?样?遇到什么?麻烦了?
连联玉都担心得夜探知县府邸了, 她们两个当长辈的?那就更别说了,这几?日就没睡安稳过一个整觉。
江月其实不打?算让她们担心,想一笔带过, 但宝画也陪着她去?了,宝画本就不擅长撒谎,更别说对着家里人撒谎了。
加上如联玉所说, 那灈水莲香已?经害了好些人的?性命,后头这案子?若审起来,不说轰动整个府城, 起码县城里是会炸开锅的?。所以与?其瞒着, 还?不如开诚布公的?说了。
她隐去?了尤氏想让她当替罪羊的?部分, 只说是自己被穆揽芳邀请去?做药膳,没想到发现她中了毒, 而?后陪她几?日,给她解了毒,等到今日穆知县从?府城赶回来,自己就功臣身退了。
“怎么?还?牵扯到下毒了?”都说母女连心,许氏早就有些不好的?预感,却没想到里头居然还?有这种阴私事儿。
房妈妈也呼出一口长气,“还?好吉人自有天相,咱们姑娘没事,穆姑娘也无事。”
说完这些,天边已?经泛起蟹壳青,眼看着就要天亮了。
为了研制解药、很久没合眼的?江月也有些熬不住了。
许氏和房妈妈便也没再?多问,催着她们各去?安歇。
洗漱过后,江月回屋歇下,联玉在外头洗漱过后,也跟着回了屋。
江月钻进帷帐之后,除掉外衣,裹着暖呼呼的?被子?呼出一口长气,想起来道:“对了,你给我的?匕首还?没还?你呢。”
那匕首虽不知道价值几?何,但一看就是联玉的?心爱之物。现下危机解除,江月自然想着物归原主。
说着,她就摸出那匕首,递出帐外。
一把?匕首而?已?,既给了她,也不至于要回。
联玉想说不用,但此时屋里还?未熄灯,便只见到欺霜赛雪的?一截白嫩皓腕从?帐内伸出。
比那寒冰铁所铸造的?匕首还?白的?晃人眼。
鬼使神差的?,他下意?识伸手去?接。
只是他的?指尖刚要触碰到那段雪白的?时候,江月举着半天已?经觉得手酸那匕首看着小巧,但分量并不轻,她把?手缩回了帐子?里,甩着发酸的?手腕询问道:“你不拿回去?了吗?”
联玉收回了手,捻了捻指尖,轻咳一声,应了一声‘嗯’,“给你了,你收着就行。”
江月已?然没把?联玉当外人了,便也没同他客气。
就在江月快要睡着的?时候,却听屋门响动,她带着困腔问:“这会子?去?哪儿?又烧的?慌出去?溜达?”
联玉又应了一声,而?后轻手轻脚地带上了门出去?了。
“我都好几?日没在家制药膳了。”
她没制药膳,联玉自然也好几?日没打?扫剩菜了,怎么?还?烧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