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她毫无理由的日渐发胖,信期便也越来越不准,每次好不容易来了,更是疼得?死去活来,下不得?床。
这次来了之后,虽仍有些不适,却没疼到那个份上?,起码还能照常起居。
照理说,女大避父,一般父亲也不会去记女儿这方面的事儿。
但穆家不同,穆揽芳下头?虽有弟妹,却是穆知?县最疼爱的孩子。
加上?穆揽芳的生母去世到尤氏进门,中间还隔了好几年的时间,父女俩还相依为命过了好几年。
因此穆知?县是记住了女儿这方面的日子的,这个月见她居然疼得?不厉害,还能下床一道用朝食,自然就问起是不是府中的大夫或者医女寻到了什?么新方子,给她调理身体??
穆揽芳就回答说:“没有什?么新方子,也没吃什?么新药。好像就前几日跟着灵曦去他堂妹那里吃了一盅药膳汤,当时冒着寒风回来,也不觉得?冷。我还当是我多想了,没想到这几日还真不怎么疼。想来想去应就是那药膳汤起了作用。”
穆知?县说着敢情好,“你江伯父最近好像邀请了不少同僚去那梨花巷的药膳坊,吃过的都说好,连我都听到了一些。本以为他们是看着你江伯父的面子才那般说,没想到他家侄女是真有本事在身。”
说完穆知?县又想了想,对着尤氏道:“我吃过朝食就得?动身去府城述职。你帮着揽芳安排一下,把二娘子接到府中来,让她给揽芳好好调养调养身子。左右近日风雪正盛,想来梨花巷那一带也不会有什?么生意,你从库中多支一些银钱给她,那位二娘子跟咱家又有些渊源,应也会同意的。”
却听尤氏忧心道:“银钱倒是不值当什?么,只妾身想着那二娘子既是江家姑娘的堂妹,那算着也不过十几岁。这么点?年纪,会做几道药膳已经极为稀罕,医术上?头?想来也不会多精通,让她来为揽芳调理身子,万一出个岔子……”
别看穆揽芳对着江月本人的时候,并可没有什?么好脸,但此时却也帮腔道:“咱们府里有大夫、有医女,她做的东西、开的药方自有人帮着掌眼,若真有不恰当的地方,我不用就是,也不会出什?么岔子。”
“就听揽芳的,那二娘子我也有些印象,小时候被?揽芳说过一句重话,气的连名字都改了。如今她家日子艰难,咱们能帮一些就帮一些。”穆知?县说完,摆手让尤氏不必再劝,就按商量好的来。
朝食过后,穆知?县就去府城述职了,而穆揽芳也回了自己院子休息。
却没成想,今日起身,她突然出血如崩,家中大夫和医女都过来为她诊治、开药、施针……一系列措施下来,愣是一点?效果都没有。
大夫说她素日里这方面就不大好,这次该是彻底发作出来了,该准备的便都准备上?吧。
这便是让穆家给穆揽芳准备后事的意思了。
而穆揽芳也在这样的大出血中,渐渐连坐起身的力?气都没有,晨间听着尤氏进来遣走了她得?用的下人,说是要让她静养。
“所?以不是你请我,而是你继母请我来的。”
“我也不知?道为何?我病成这样,她还是把你喊了过来。”
江月看着她的眼睛,“你真的不知?道吗?”
穆揽芳被?她问得?愣了一瞬,半晌后脸上?漾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确实……确实是知?道一些的。”
她爹穆知?县前脚才离开县城,后脚她就在家突发血崩之症,不治而亡。
就算有府中的大夫、医女作证,她的血崩之症是急症,与旁人无关。
但掌管中馈的尤氏多少是要担负责任的,等穆知?县回来,虽不至于休妻,但肯定也会怪罪一二。
所?以尤氏把江月也喊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