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妈妈道:“姑娘和姑爷不懂,这沾了血的衣裳得用冷水洗了, 遇到热水便再?也洗不掉了。”
说?着她?又?把喜服拿出来瞧瞧,说?不碍事,“瞧着也不甚明显, 左右也只是留着作纪念而已。”
既然?洗不掉了,江月也就没说?自己想?过把联玉的喜服卖出去这件事。
一通仔细的洗漱之后,江月去了堂屋。
房妈妈如她?昨天说?的那样,已经用前一天没人动过的馒头和剩菜做了朝食。
简单的吃完, 前一日来帮工的人也先后上门来结算工钱。
江月没让许氏再?用家里的银钱,而是用了已经被划到她?名下的喜钱。
全部结算完毕之后,跟江月想?的差不离, 还盈余了十三两银子。
看?过礼单之后,许氏也是一阵无言的感动。
前儿个?给江父治丧,这些个?亲朋好友都想?趁机接济他们。
但许氏并不想?借着丈夫的丧事敛财, 尤其是那会儿因?为?江父的棺椁从京城运回,虽沿途用了不少冰,却也不能久留, 便也没时间摆席, 仪式十分简单, 只是设了灵堂而已,哪好平白收人那些么钱?就都给拒了。
没想?到他们此次他们还是悄默声儿的塞了这般丰厚的喜钱。
也得亏女儿女婿的婚礼上旁的都从简了, 连喜乐队伍都未曾雇,但喜宴这部分的开销却并未缩减,绝对不会失礼宾客。
等忙完了这些,江月便提出搬家的事儿。
这是前头早就说?好的,许氏和房妈妈自然?没有异议。
只是到底有些匆忙,房妈妈就道:“不如今儿个?上午我?和宝画先把家里东西归置一番,然?后下午去清扫城里的祖产。等明儿个?再?搬过去?”
江月说?没必要,“咱家搬回老宅时间短,好些个?东西都原封未动,而且祖产那边地方?小,老宅的家具也不合用,便也不用搬,只收拾细软和常用的锅碗瓢盆那些,也用不了太久。而且去城里一来一回也得一个?时辰,没得让您和宝画来回折腾。”
许氏也舍不得她?们母女辛苦,就也同意江月的说?法。
于是朝食过后,一家子就动了起来,各自收拾行李。
联玉的东西自然?是最少的,但江月也没让他闲着,就让他到处帮着搭把手。
到了午前,几?人便都收拾妥当。
房妈妈雇了辆牛车来,所有行礼将将好装了一牛车。
许氏又?去和附近的邻居打了声招呼,说?自家要进城过个?冬,若有事可去城里的梨花巷去寻自家。
纵然?是初冬时节,日头正盛的中午,天气也并不怎么寒冷。
所以趁着日头好,一家子便就此出发。
江月和许氏几?个?挨着坐在牛车前头比较宽敞的地方?,联玉则和行礼挤在后头。
宝画趁机就和江月咬耳朵,说?:“姑娘回头跟姑爷说?说?,我?昨儿个?也不是故意的,我?哪里想?到你?们没那啥呢。让他别用那种爱答不理?的眼神瞧我?了呗。”
收拾行礼的过程十分枯燥,自然?也会适当地聊聊天。
宝画也就知道了自家姑娘为?姑爷的身体考虑,并未洞房。
江月好笑地伸手戳了戳他的额头,“你?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惯了,你?也知道怕?”
宝画也说?不清,反正尽管姑爷日常脸上带着笑,又?顶客气有礼,再?和善不过。
但不知道怎么,宝画总觉得他今日看?自己的眼神凉飕飕的,让她?腿肚子都有些打颤。
“好啦,你?也涨个?记性,回头别再?说?些有的没的。我?帮你?跟他说?一声,转头你?